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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毛耳耳见证中国乡村变迁史
来源:证券时报网作者:阿利伯克2025-08-19 05:43:35

她,老太太,村里的人都叫她毛耳耳,原因已成传说。传说里说她的两只耳朵上覆盖着细细的银白毛,如同两株隐在风中的小树叶,总在风里听到别处的消息。毛耳耳并非花名的幽默,而是日复一日的注解。她用山路、锅盖、旧木梳、干透的稻穗,记录着一个村庄从土墙到砖瓦、从口粮到超市、从木轮车到电动车的每一个片段。

她年轻的时候,家里并不宽裕,白天在田里干活,夜里在炕头旁缝补衣裳。她的针线像村口的风,常常把人们的衣裳缝得整整齐齐,也把人们的心事缝进布里。那时的村子还没通自来水,井口旁边堆满了旧木桶和锈迹斑斑的锅铲。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老人坐在门槛上讲述祖辈的故事;声音并不大,却像墙后的年代一样厚重。

她记得冬天炉火旺,味道是炭灰和腊肉混合的香,记得春天播种时,用木梯子搬运泥土的手劲,记得秋天收谷的脸颊上吹起的太阳光。她的记忆里,有一台从乡亲家里借来的黑白电视机,只有几个频道,黑白像是一段历史被切成一段段分镜,老人和孩子们围坐在电视前,听见城里人讲述“世界”的字眼。

村里最早的变化来自拖拉机和翻新的路面。记忆像一场没有终点的雨,越下越密。第一次看到拖拉机的场景,毛耳耳站在田埂上,手里握着木柄的铲子,眼睛里却亮成两颗星。机器的轰鸣像是另一种节拍,催促着村民将旧日的步伐放慢再放慢,学会用新的语言去描述土地。她渐渐发现,村里的孩子不再只靠尾灯照亮的路灯回家,而是背着书包走向灯火通明的新学校。

她清楚地意识到,教育如同雨水,滋养的并非只是穗粒,而是心灵的种子。于是她改掉一些旧的观念,开始把儿孙带到田埂上讲解天气、讲解土壤,讲述那些让人迷惑却充满希望的新词汇:协商、合作社、产权、技术培训。她的口中开始出现更多来自电视上学来的词汇,然而她并不迷失自我,她用家乡的湿润语气把那些抽象的词汇变成田间的动作,把理论变成具体的生活细节。

电视机的普及带来一次看不见的教育革命。村里的孩子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如何被大大小小的屏幕连接起来的;而毛耳耳则用她的筐、她的锅、她的病痛来提醒年轻人:世界很大,但你们的根也很深。她说,走出山村的人要学会把自己带出去的不是口音,而是一种看待世界的方式。

她喜欢记叙一些细碎的日常:母亲用新买的铁锅煎鸡蛋,油花闪着金黄;邻居家安上了自来水,鸡舍旁的水槽里跳出新鲜的鱼骨;戏台上偶尔会有一个年轻人回村里讲述城里见闻,声音里带着城市的节拍。那些微小的变化像在墙上的裂缝里长出的一撮绿芽,脉脉地告诉人们:旧时光的边界被拉开,新的可能在门口等着。

她的耳朵,仿佛是村里所有声音的净边框。有人说她的耳朵能听到塘水里蛙鸣的回声,听到田埂上风吹麦浪的低语,甚至听到人群中的心跳。她说,历史从来不是站在讲台上的人说给你听的,一场变革往往先以细小的声音被人们察觉,再慢慢变成行动。于是她记录下那些不经意的习惯:冬天人们按季节把腌咸鱼的盐分分配得均匀,夏日里阴凉处的蔬果堆叠像一座微型的城市,孩子们用石头和树枝搭起了“学校”的样子。

她把这些细节编成一个个小故事,在夜深人静时由口述整理成文字,尽力让下一代知道,这些日常的点滴,正是宏大叙事的基础。

毛耳耳相信,变迁不是冲撞,而是在日常中渐渐积累的力量。她的故事并非对错的评判,而是给后来人给予观察和理解的方法。她知道,时代的脚步声越来越沉,越来越快,但她愿意成为一面镜子,把过去的影子映照给那些在风中奔跑的孩子们看。于是她把日常的细节、那一声声来自老人院子里的问候、那些翻动的旧照片,整理成一个个可触摸的线索。

她把木梳、铁锅、雨伞、布鞋的磨损,视作岁月在指尖留下的印记。她在门前的石头上刻下名字,仿佛在告诉来路的路人:这条路,曾经走过我们,也会带你继续走下去。她的记忆像一条隐形的河,缓缓流向远方,却把身边的景致一道道地保存下来,让未来的人们可以沿着它的方向,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她的故事还在继续,仿佛那棵老树的影子,随时间而生长,随光线而延展。待到夜深,炉火跳动,她会继续讲述,像对待一位久违的朋友,慢慢把世界拉回到村庄的胸腔里去。PART1结束时,毛耳耳并没有把历史讲完,而是用一个温柔的邀请把听众留在了现场——让我们一起,把这座村庄的记忆,继续讲下去。

岁月并不因人们的惊叹而改变方向,反而在成年人的脚步声中继续前行。第二部分的故事把镜头拉向更近的过去,也向更远的将来延展。城市化像一道急流,翻涌着新型的工作机会、移动的电力、快递的铃声;而乡村则像一张陈旧的地图,在轻轻呼吸时逐步被赋予新的标注。

毛耳耳在村口的树荫下坐着,手里的针线比以往更短,但她的耳朵却越来越灵敏。她说,现代的生活看起来更快捷,但便捷往往伴随着新的杂音——信息的喧嚣、选择的焦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增大。她把这种复杂称作“潮汐式的变动”,并用老人特有的从容来回应:接受也要有边界,学习也要有方向。

她的记忆里,最强烈的一道风来自互联网的普及。孩子们回家时把手机塞进背包,屏幕亮起的瞬间,世界像一扇全新的窗子被打开。她没有排斥,反而用好奇心去理解:谁在网上买柴火,谁在网上学织布,谁把祖辈的故事搬上视频,把村子的风景变成“网红”的照片。她开始理解,这是一种新的传播方式,一种把地方经验变成全局经验的渠道。

她也在教导年轻人,如何用这股力量保护那些温度温柔的记忆:将村口的老井、院落里的花木、老人讲的方言,整理成可检索的口述史数据,以便未来的研究者、旅行者、艺术家都能从中提炼出属于这块土地的叙事。

与此农村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也在悄然改变。电力更稳定,农家电器的使用让生活更舒适;教育资源的扩展让更多孩子有机会继续学业,外出打工的机会也在增加,但留在村里的年轻人也在寻求一种新的平衡。他们带回的不是简单的“物质富足”,而是对土地新的理解:如何在保持传统生产方式的接纳现代科技的助力,如何在城市与乡村之间构建一种跨域的协同。

毛耳耳看到,乡村正在出现新的“生产力”:不仅是粮食和农产品的生产力,更是文化、情感和社群合作的生产力。她说,这种力量来自于愿意停下脚步、聆听他人声音的人——那些愿意把自己变成一个桥梁的人。

在她的叙述里,变迁最美的部分不是富裕的数字,而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过去,邻里之间的互助像一道看得见的墙,现在,则变成了一张看不见的网。网的两端,是远方的亲人,也有远方的陌生人;网的核心,是本地的情感与记忆。她常把自己置于这个网的交点上,用细小的细节维系大局的温度:一碗热汤在雨天送到邻居家门口、一张回家路上的收藏照片、一句问候的短信在夜里温柔地亮起。

她相信,只有把记忆和情感连接起来,乡村的未来才会拥有持续的能量。现在,年轻人愿意把镜头对准田野,把镜头对准村口,把镜头对准那些看起来寻常却极富韵味的日常场景。她的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旁观,而是像一位园丁,耐心地培育着这片土地的记忆花园。

毛耳耳并非只讲述故事,她是在用故事唤醒行动。她与一些文化组织合作,启动一个“毛耳耳记忆档案”的项目,目的是把口述史、影像、实物、地方志等多源材料汇聚成一个可持续的公共记忆库。她知道,任何美好的回忆如果只停留在个人的心里,将会逐渐褪色。她希望把这种记忆以开放的方式分享给更多人,让每一个愿意倾听的人都成为这份记忆的守望者。

她也鼓励年轻人参与进来,用他们熟悉的语言把乡村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让更多人看到乡村的活力与挑战,理解乡村振兴不是单向的输出,而是彼此的碰撞与融合。她说,记忆不是静止的,而是活着的对话,只有持续的对话,才能让历史在未来被看见。

如果你愿意参与,请记住,最重要的一步并非走到达标的终点,而是愿意走进这段旅程,倾听、记录、分享。毛耳耳的声音像篝火,温暖而安定;她的桌上摆放着记事本、笔、以及几张泛黄的照片,那些照片记录了她青春时的笑容,也记录了后来的岁月里人们的坚韧。她相信,每一个细小的行为都是对土地的致敬:把被时光磨损的木门重新涂上油,把屋檐下的泥瓦修缮,让孩子们在新旧交接的缝隙里,看到一个更完整的家园。

她的故事是一个邀请,一种呼唤:让我们把乡村的变迁史从个人的记忆走向公共的叙事,让一代代人都能在这份叙事中找到归属。毛耳耳的耳朵仍在聆听,仍在记载;她的口吻依旧温柔,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在不断扩大。她知道,历史的航线正在被每一位参与者重新绘制——而这一切,正是中国乡村变迁史最真实、最温度、也是最可参与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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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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