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的闪光灯将沈言蹊的钻石耳钉折射出冷冽光芒,她握着钢笔的指尖在代言合同上悬停三秒,这个被媒体称作「世纪合作」的签约仪式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林景深倚在真皮座椅里,西装袖口露出的铂金腕表闪过暗纹——那是三年前她送他的定情信物。
「沈总在等违约金数额自动翻倍?」低沉的嗓音擦过麦克风,激起台下记者们兴奋的骚动。大屏幕特写镜头里,男人用尾指轻敲桌面的节奏,与当年他们在暴雨中的摩斯密码暗号完全重合。
沈言蹊突然扯开珍珠纽扣,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月牙疤痕。这个动作让林景深瞳孔骤缩,他记得那夜急救室的心电监护仪是如何在暴雨声中发出刺耳鸣叫。当签字笔终于划破纸张时,合同夹层飘落的银杏叶标本让前排记者倒抽冷气——这正是三年前狗仔偷拍到的定情信物。
「本次代言费将全部捐赠给儿童先心病基金会。」沈言蹊对着镜头微笑,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大屏幕适时切到林景深特写,他正在摩挲西装内袋的凸起物,眼尖的观众认出那是抗焦虑药瓶的形状。这场耗资千万的直播突然被切入广告,而真实原因是林景深秘书发现合同末页用隐形墨水写着:你女儿在私立医院403病房。
当沈言蹊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进病房时,监护仪发出的规律滴答声与记忆中的暴雨声完美重叠。病床上的小女孩蜷缩成虾米状,床头摆着的破旧泰迪熊让她浑身血液凝固——那是林景深当年亲手缝了整夜的求婚礼物。
「用克隆性白血病逼我现身,林总手段越发精进了。」她扯掉心电监护贴片时,藏在熊耳朵里的微型摄像机正在向三十公里外的发布会现场直播。林景深看着平板里女人颤抖的肩膀,将原本要服用的药片碾碎在威士忌里,三年间他早已将氟西汀剂量调整到致死量的临界点。
窗外适时响起惊雷,沈言蹊突然扯开病号服,孩子胸口的手术疤痕组成完整DNA图谱。她对着隐藏镜头轻笑:「林总要不要验验,这到底是不是你找了三年的人体实验数据?」转播信号在此刻中断,守在直播间的八百万观众不知道,真正的人体实验记录正以区块链形式上传至证监会举报系统。
当特警破门而入时,林景深正在焚烧三年前的婚书,火光照亮保险箱里沈言蹊的「死亡证明」。他对着枪口举起U盘微笑:「这里存着她自愿成为药效观察体的视频,要看看你们心中的慈善家怎么哀求我加大剂量吗?」而城市另一端,沈言蹊抚摸着孩子后颈的芯片植入痕迹,拨通了那个尘封三年的紧急号码:「启动B计划,让林氏集团的股票成为明天的祭品。
这场始于暴雨重逢的代言狂欢,终于在更猛烈的暴雨里显露出森森白骨。当所有观众以为见证的是破镜重圆时,他们实际观看的,是两位顶尖猎手用整个商业帝国作赌注的死亡博弈。而那个被无数人讨论的「爽好多水好紧」的真相,正随着太平洋暖流,悄然漫过每个参与者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