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教室的防雾镜面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掌印,监控录像定格在19:43分的画面里,林晚舟纤长的睫毛在顶灯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这位蝉联三届金舞鞋奖的天才编舞师,此刻正用绷带将渗血的脚踝缠成某种仪式化的茧。导演陈默盯着监视器里的特写镜头,突然将分镜脚本摔在满地玫瑰花瓣上——第27次NG。
"我要的不是芭蕾舞剧里的白天鹅!"他扯开衬衫领口,金属扣弹射在镜面裂出蛛网纹路,"是那个在更衣室往红酒里倒安眠药的女人,是能笑着把情书塞进解剖课尸袋的疯子!"
场务们屏息看着林晚舟突然扯落发簪,漆黑长发扫过镜头时带起细碎水钻。她赤脚踏碎满地玻璃渣,染血的足尖在镜面划出断续血线,如同某种古老献祭的符咒。这个动作根本不在剧本里,但陈默的瞳孔却骤然收缩——监视器画面突然开始剧烈晃动,镜头诡异地聚焦在她雪白双腿内侧若隐若现的淤青。
拍摄现场突然断电的瞬间,场记本上记录着所有人听到的那声轻笑。当应急灯亮起时,林晚舟正倚在窗边把玩着医用剪刀,月光将她剪成黑白默片里的剪影。道具组后来在钢琴内部发现了微型摄像机,存储卡里存着三百多段偷拍视频,时间跨度正好与三年前某位校董的离奇失踪案重合。
法医在第七次尸检时发现了端倪——那位在拍摄事故中"意外"坠楼的灯光师,指甲缝里嵌着的根本不是舞台漆,而是林晚舟私人更衣室墙纸的金箔碎片。当警探带着搜查令冲进舞蹈教室时,陈默正在用投影仪循环播放未公开的拍摄花絮:慢镜头里清晰可见林晚舟将某个银色物件塞进灯光师口袋,放大二十倍后能辨认出是校医务室的镇定剂药瓶。
但真正的反转发生在庭审现场。当辩护律师播放出关键性证据视频时,整个法庭陷入死寂。画面里灯光师正用美工刀抵着某位女学生的咽喉,而林晚舟破门而入时的眼神,与MV里那个"病娇"角色惊人重合。原来那些所谓"偷拍视频",全是她为收集校园暴力证据设下的局。
最终镜头回到MV拍摄现场。陈默特写林晚舟颤抖的指尖抚过灯光师遗落的工牌,突然将镜头转向观众席——那里坐着七位曾签署过校园暴力保密协议的家长。当林晚舟对着镜头缓缓撕开丝袜,露出大腿内侧用疤痕拼成的摩斯密码时,整个放映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在4K镜头下清晰组成了三个汉字: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