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霓虹如血,林夏将最后一份文件摆正时,金属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嗒声。陆沉西的定制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节奏,永远比标准时间快0.3秒。这是她担任总裁秘书的第三年零四十七天,足够把男人的生物钟刻进骨髓。
"把并购案数据重新建模。"他扯松领带时,银质袖扣在台灯下划出冷光。林夏垂眸应声,却在俯身操作电脑时故意让发丝扫过他手背。监控摄像头在头顶无声转动,她太清楚这个角度能完美避开所有镜头。
当陆沉西突然攥住她手腕时,空气里漂浮的雪松香水突然有了重量。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真丝衬衫渗进来,像把淬毒的匕首抵住咽喉。"林秘书的Excel函数用得比心理战术还熟练。"低沉的嗓音裹着危险的笑意,指腹却沿着她腕骨内侧缓慢摩挲。
午夜十二点的整点报时响起时,林夏正跪坐在意大利手工地毯上整理散落的纸张。陆沉西的呼吸声在背后忽远忽近,她突然扯开第三颗衬衫纽扣,让空调冷风灌进滚烫的锁骨。这个动作经过237次镜前演练,能让珍珠耳坠恰到好处地擦过嫣红唇角。
"您要的咖啡。"她将骨瓷杯推过胡桃木桌面,故意让无名指擦过杯沿残留的唇印。陆沉西的瞳孔收缩得像捕猎前的黑豹,却在她转身时突然拽住垂落的腰带。真丝布料撕裂的声响混着中央空调的嗡鸣,成为某种隐秘的冲锋号。
当林夏第十八次修改完并购方案时,黎明前的黑暗正从百叶窗缝隙渗进来。陆沉西的定制钢笔突然滚落桌沿,她弯腰去捡的瞬间,男人温热的掌心覆上后颈。这个姿势让她想起三年前初遇时,他也是这样捏着濒临破产的竞争对手咽喉。
"林秘书的香水换了。"他的鼻尖擦过她耳垂,语气像在评估财务报表,"前调是橙花,中调藏了广藿香,尾调…"突然的停顿里,林夏反手抓住他腕表表带,让机械齿轮的震动顺着血脉直抵心脏。他们维持这个扭曲的姿势整整三分钟,直到晨光刺破雾霾。
季度汇报会上,林夏播放PPT时特意调暗了灯光。当3D柱状图投射在幕布上,她解开西装外套的第二颗纽扣,让投影仪蓝光在锁骨凹陷处流淌。陆沉西的钢笔尖在实木桌面刻出细小划痕,却在散会时把滚烫的咖啡泼在她裙摆上。
更衣室的镜面墙映出两具对峙的剪影,林夏背对着他解开湿透的衬衫。陆沉西的呼吸声比平时重了17%,这是她上个月在监控室计算出的临界值。当冰凉的手指突然贴上脊椎时,她对着镜子勾起胜利者的微笑——这场始于三年前的战争,终于要在今日鸣响终章。
保险柜密码被破解的提示音响起时,林夏正用陆沉西的领带捆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腕。那些加密的财务数据在电脑屏幕闪烁,映亮她眼底的疯狂。"您教我的,"她咬开男人喉结处的纽扣,"真正的猎手都藏在猎物影子里。"落地窗外暴雨倾盆,吞没了所有失控的喘息与金属手铐撞击桌脚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