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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的红绳结】

实验楼顶层的铁门在陈默第三次尝试时终于被撬开。霉味混着九月的热浪扑面而来，他眯眼看着角落里蜷缩的白色身影——那个转学两周从未开口说话的女生，此刻正用美工刀在水泥地上刻着某种图腾。

林夏的校服领口滑落时，陈默看见了那个暗红色绳结。和他父亲书房铁盒里那截断绳的编织手法完全相同。这个发现让他忘记了教导主任正在楼下巡查，径直走向这个被全校称为"哑巴幽灵"的女生。

"你认识林美娟吗？"陈默的声音在空旷天台激起回音。女生握刀的手突然颤抖，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十年前失踪的校医，正是他父亲当年案件的唯一目击者。

晚自习的铃声惊醒了凝固的时间。林夏起身时，陈默瞥见她锁骨处的瘀青在暮色中泛着紫。那本从她书包滑落的硬皮日记，扉页贴着1998年市立医院的出生证明——监护人栏赫然签着他父亲的名字。

【解剖室里的双生花】

市立医院地下三层的停尸间，冷气钻进林夏的校服裙摆。她握着手术刀站在13号冰柜前，金属拉环映出身后陈默苍白的脸。"你父亲当年就是这样握着美工刀。"她的声音像浸过福尔马林，"不过他要解剖的，是活人。"

陈氏集团在建的科技大楼地下，二十具骸骨手腕都系着褪色的红绳。林夏点亮手机屏幕，照片里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给襁褓中的双胞胎系上绳结。1998年的产房监控显示，陈父抱走的那个女婴后颈有蝴蝶状胎记。

实验楼突然断电的瞬间，陈默摸到了林夏后颈的凸起。顶楼蓄水箱漂浮着鼓胀的校服，教导主任的皮鞋声在消防通道响起。林夏把注射器扎进他颈动脉时，窗外的探照灯正好照亮她腕间的红绳——与陈默父亲书房里那截断绳完美契合。

月光透过解剖室的气窗时，陈默看见林夏在实验报告上画下第二个红绳结。十年前失踪案卷宗从他背包滑落，泛黄的照片里，童年林夏正对着镜头微笑，身后站着穿白大褂的女人——那是昨天刚给他上过生物课的现任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