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旧城区弥漫着铁锈与血腥的混合气息。沈昭的匕首第三次抵上少女颈动脉时,终于看清她瞳孔里跳动的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近乎疯狂的期待。这个自称"大福"的女孩穿着沾满油彩的连帽衫,右手虎口处纹着半枚血色铜钱,正歪头冲他笑:"第三次见面了,杀手先生要不要打个折?"
「悬案背后的活体诱饵」连环割喉案现场总会出现半融化的草莓大福,警方的悬赏通告贴满全城。而此刻本该仓皇逃命的"目击证人",却把玩着证物袋里的甜品包装纸,在暗网开出七位数高价:"我要买凶杀我自己。"
沈昭的刀尖挑开少女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刀疤——与三年前他亲手处理的某具尸体伤痕完全重合。潮湿的巷弄突然响起机械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大福腕间的古董表迸发出幽蓝冷光,表盘背面蚀刻的暗纹竟与他贴身携带的铜符严丝合缝。
「双面镜中的记忆碎片」当大福扯开沈昭的黑色战术手套,那道横贯掌心的旧伤让空气骤然凝固。染血的记忆如潮水倒灌:暴雨夜的码头货柜、被割断的安全绳、坠海前最后看见的铜钱纹身…少女指尖抚过伤疤的瞬间,沈昭的太阳穴突然刺痛,恍惚看见镜中自己穿着染血的校服,而镜外十五岁的大福正在擦拭手术刀。
电子表蓝光愈盛,旧城区所有监控屏幕同时闪烁雪花。大福将草莓大福塞进他染血的掌心:"从你第一次没杀我开始,游戏就停不下来了。"远处传来警笛轰鸣,她突然踮脚咬住沈昭的喉结:"现在跑还来得及,我的共犯先生。"
「铜钱纹身下的时间囚徒」停尸房的冷气嘶嘶作响,沈昭看着验尸报告瞳孔骤缩——所有受害者的内脏都出现诡异的"时间差腐败",就像被按下了不同速率的生命倒计时。而大福手机里正在播放的暗网直播画面,赫然是七十二小时后他自己持刀站立的顶楼天台。
当少女扯开绷带展示心口的手术缝合线,沈昭的刀哐当坠地。那颗跳动的脏器上,精密排列着微型磁控胶囊,与他在三年前某次任务中销毁的"永生计划"实验品完全一致。大福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感受到吗?这里装着你的半条命。"
「草莓大福里的记忆芯片」便利店微波炉突然爆炸时,沈昭正咬开第13颗草莓大福。金属碎片中嵌着的微型芯片,在投影出他们相拥而眠的画面后突然倒带——穿着白大褂的少女在实验室为他缝合伤口,而窗外是漫天战火。记忆最后定格在血泊里的铜钱吊坠,内侧刻着"昭&福2035.12.21"。
天台狂风猎猎,大福的电子表开始七十二小时倒计时。她笑着解开腕表扣在他伤痕累累的手腕:"这次轮到你看清真相。"当特警的狙击红点锁定沈昭眉心时,少女纵身跃下的瞬间,所有城市电子屏同步播放起他们相拥起舞的画面,背景音是沈昭自己嘶吼的声音:"重启程序代码0921,用我的时间换她的!"
此刻便利店收音机突然插播紧急新闻:十三年前某生物实验室爆炸案失踪的沈姓少年,与最新公布的嫌犯模拟画像高度吻合。而沈昭正凝视着掌心跳动的电子表,表盘显示着——「剩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