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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的自习时间

林浅第三次用余光扫过第三排靠窗的座位时，钢笔尖在论文稿纸上洇出墨渍。作为蝉联三届的校学生会主席，她向来擅长控制视线走向，此刻却像被某种磁力牵引般频频失守。

转学生江沉舟正在解那道让数学系教授都头疼的拓扑学难题，骨节分明的手指转着万宝龙钢笔，黑色衬衫领口松着两颗纽扣。窗外的暴雨在他侧脸投下细密阴影，让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伤疤显得愈发危险。

"林学姐要看的话，可以坐近些。"低沉的嗓音惊得她差点打翻墨水瓶。江沉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带着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俯身撑住桌沿，他袖口卷起的小臂擦过她发烫的耳尖，"这道题用范畴论切入会更简单，要教妳吗？"

图书馆顶灯突然熄灭的瞬间，林浅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备用电源启动前的三十秒黑暗里，江沉舟带着薄茧的拇指按上她颤抖的唇瓣："学姐的校服扣子，系得太紧了。"

当应急灯亮起时，两人已回到各自座位。只有林浅凌乱的领口和江沉舟被咬破的嘴角，见证着方才在古籍书架间发生的秘密——他如何用微积分笔记抵着她的腰窝，而她怎样在他解开第一颗珍珠纽扣时，用学生会长的威严命令他跪下。

暴雨拍打着彩绘玻璃窗，林浅在论文结尾画下第十七个无意义的圆圈。江沉舟的外套还披在她肩上，残留的体温像某种缓慢发作的毒药。她知道这很危险，父亲作为校董最器重的门生，母亲是校风纪委员会主席，而那个转学生档案里写着"斗殴致人重伤"的处分记录。

但当江沉舟在茶水间堵住她，用沾着咖啡渍的指尖描摹她锁骨时，林浅发现自己正在背诵《纯粹理性批判》的段落。这是她焦虑时的小习惯，此刻却像献给恶魔的祷词："学姐用康德来抵抗欲望的样子…真可爱。"他咬住她丝质发带轻轻扯开，"要不要试试边背边做？"

焚毁理性的业火

生物实验室的紫外线灯管嗡嗡作响，林浅被抵在人体骨骼模型上接吻时，终于看清江沉舟锁骨处的纹身——用哥特体刻着的"Ecclesiastes1:18"。旧约传道书的箴言随他吞咽的动作起伏："因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

"这是上次你说在少管所学的？"她抚过那些凸起的疤痕，指尖沾着他打架留下的新鲜血迹。江沉舟笑着舔掉她手上的血珠："学姐现在像共犯呢。"他扯开她衬衫下摆的动作很温柔，咬她肩头的力度却像要留下永久标记。

林浅在实验记录本上伪造数据时，江沉舟正把注射器针尖抵在她膝窝："别动，学姐的丝袜勾破了。"冰凉的酒精棉球滑进裙底时，她突然想起上周撞见他在天台抽烟的模样。那时他望着远处正在演讲的自己，将烟头按熄在掌心的表情，像野兽凝视着不敢触碰的月光。

体育馆储物柜的金属门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时，林浅终于问出那个问题："为什么是我？"江沉舟将她的双手扣在更衣柜编号牌上，舔去她颈间的汗珠："因为学姐装乖的样子…让人想弄脏。"他腰间的机车钥匙硌得她生疼，就像他总在情动时突然背诵她获奖论文的段落。

当他们在校史馆暗室被风纪委员撞破时，林浅正穿着江沉舟的皮衣。他把她护在身后挨下那一棍的瞬间，她突然读懂了他纹身的深意——智慧令人痛苦，而愚昧使人自由。鲜血从他额角滴落时，林浅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住那个全校惧怕的暴徒。

今夜暴雨依旧，图书馆顶层的秘密仍在继续。林浅跨坐在江沉舟腿上批改学生会文件，任他解开衬衫背后的暗扣。"这道题…"他含着她的耳垂低笑，"该教学姐新的解法了。"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万宝龙钢笔滚落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书页间，墨迹晕染开尼采的名言：在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