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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锈味的荷尔蒙教室】杠铃片砸在橡胶地垫上的闷响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吊扇，汗珠顺着小麦色背肌滑进运动短裤的松紧带。林野用护腕抹了把下巴，余光瞥见更衣柜前换衣服的程骁——那人正把浸透汗水的黑色背心从头顶扯下，绷紧的腹肌在顶灯下泛着水光，像头刚结束捕猎的年轻猎豹。

这是体院器械室每天傍晚六点的固定剧目。二十七个储物柜见证过太多这样的时刻：当夕阳透过气窗把两人的影子绞缠在哑铃架上，当深蹲架承受着双重喘息引发的共振，某种超越训练计划的化学反应正在发酵。程骁总爱在林野推举时突然加重配片，看他脖颈爆出青筋的瞬间吹响挑衅的口哨。

"今晚老地方？"淋浴间蒸腾的水雾里，程骁甩着湿发把毛巾甩上肩头。所谓老地方不过是宿舍天台西南角，那里堆着被淘汰的跳高垫，海绵里的霉味混着程骁偷带上来的罐装啤酒，构成了他们持续整个春天的秘密仪式。林野盯着对方锁骨窝里晃动的银链，喉结动了动，把"校规禁止串寝"咽回肚里。

十一点的门禁钟声响起时，程骁正用拇指蹭掉林野嘴角的啤酒沫。这个动作比他们互相放松肌肉时更暧昧，比摔跤课上缠斗着滚过体操垫更危险。楼下突然扫过的手电光柱惊得两人同时后仰，跳高垫发出令人脸红的吱呀声。

"你心跳好快。"程骁的耳语带着薄荷味醒肤水的凉意，手掌却贴着林野汗湿的后背。远处篮球场夜间照明灯突然亮起，照亮对方瞳孔里跳动的金色火苗，林野这才发现他们的运动短裤不知何时绞成了莫比乌斯环。

【跳高垫上的月光奏鸣曲】第七次夜谈被暴雨打断时，程骁湿透的灰色运动裤正紧贴着林野的大腿肌。雷声碾过云层的瞬间，林野突然抓住对方要去关窗的手腕——这个动作比他们争夺单杠王称号时更果决，比摔跤课锁喉技更精准。跳高垫吸收了两具年轻躯体倒下的震动，却藏不住程骁解开他速干衣纽扣时牙齿的轻颤。

"上次偷看我深蹲的不是学生会查寝。"程骁的犬齿叼住他耳垂时，林野终于坦白藏在手机相册里的秘密。那些在三百米外用长焦镜头捕捉的影像：程骁跃起扣篮时绷成弓形的腰背，更衣室雾气里晃动的胯骨线条，还有上周四那人俯身系鞋带时从领口跌出来的银色十字架。

潮湿的水汽蒸腾着两人交叠的体温，程骁带着茧子的指腹碾过他腹肌沟壑："早知道你这么会藏…"尾音消失在林野突然咬上他喉结的刺痛里。跳高垫里的弹簧发出濒临极限的哀鸣，却盖不过楼下突然响起的脚步声。

钥匙插进锁孔的金属摩擦声让两具身体瞬间绷紧。林野把程骁滚烫的脸按进自己颈窝时，听见查寝老师的手电光划过他们交缠的小腿。跳高垫下的六罐啤酒在阴影里渗出冷凝水，像极了程骁此刻顺着他人鱼线滑落的汗珠。

当脚步声最终消失在楼梯转角，程骁带着报复意味的顶撞让林野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成新型兴奋剂，他们发现彼此的手机同时亮起——半小时前程骁偷发的消息正在锁屏闪烁："深蹲架第三根杠铃杆，去摸温度。"

暴雨冲刷着天台的锈迹栏杆，却浇不灭跳高垫上蒸腾的年轻躯体。程骁后腰那道半月形伤疤在林野舌尖逐渐发烫，那是去年校运会撑杆跳失误留下的勋章。此刻这个印记正随着某种韵律起伏，如同他们第一次在游泳馆较劲时拍打池壁的水花。

晨跑号角响起前，林野在程骁肩头留下带血丝的齿印。这个比金牌更私密的勋章，将藏在明天训练时被汗水浸透的护肩之下，成为四百米跑道、单杠区和此刻跳高垫之间，最灼热的三角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