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点的香港中环,林嘉明蹲在7平米的开放式厨房里煮泡面,电磁炉的嗡嗡声盖过了浴室传来的水声。未婚妻柔柔正在用手机计算器反复敲击数字——这是他们陆续在第43天在睡前核对房贷还款计划。32层的高楼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霓虹灯牌闪烁着「首付5%轻松上车」的广告,像极了爱情最初的模样。
这部被网友称为「港版蜗居现实版」的《亲亲抱抱举柔柔的视频原声房奴试爱》,用4K镜头拍出了大都会爱情最赤裸的模样。导演陈可辛式的手持镜头下,男女主角在样板间量房时的指尖相触,在银行签贷款合同时的掌心冷汗,在宜家仓库为省200块组装费时的赌气亲吻,每个细节都在诉说:当爱情遇见房贷,连拥抱都要计算公摊面积。
影片最妙的设计是「空间折叠」叙事。15分钟的长镜头里,两人在劏房隔出的「客厅」跳探戈,转身就会撞到冰箱的局促,与回忆中大学舞会上的翩然旋转形成残酷对照。观众能清晰看见柔柔的睫毛在男主颈间投下的阴影,同时听见隔壁阿婆看《溏心风暴》的台词:「爱一个人就要给他买楼啊!」
第67分钟的名场面让影院响起成片抽泣声。被银行催款电话逼到崩溃的柔柔,突然跨坐在嘉明腿上开始解他衬衫纽扣。「不是说月供超过收入40%会影响性生活吗?」她带着泪痕的笑靥在暖黄台灯下忽明忽暗。这个被影评人称为「21世纪最心碎床戏」的片段,用摇晃的GoPro视角拍出了都市男女用身体对抗焦虑的荒诞诗意。
影片的「声音设计」堪称神来之笔。贯穿全片的背景音是港铁呼啸而过的震动、房贷计算器的归零声、以及房产中介永不间断的WhatsApp提示音。但当男女主在凌晨三点的天台用马克笔在水泥管上画「我们的儿童房」时,突然插入1970年代邓丽君的老歌《甜蜜蜜》——这种声音蒙太奇让观众在窒息感中尝到一丝救赎的甜。
导演在接受采访时透露,结尾处两人在房管局办完过户后,那个长达3分钟无台词的「电梯下降镜头」其实暗藏玄机:楼层数字从32层降到G层的过程,正是他们从云端跌回现实的心理曲线。当电梯门打开时响起的不是「叮咚」提示音,而是柔柔怀孕验孕棒的电子蜂鸣——这个被剪进彩蛋的开放式结局,让房贷与生育的双重压力化作悬在观众心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