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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死角的血色契约

教学楼顶层的监控盲区永远飘散着薄荷烟味，江野把林予安抵在锈迹斑斑的铁门时，天台晾晒的白床单正在他们头顶猎猎作响。十七岁少年的膝盖卡进对方腿间，拇指重重碾过那两片淡粉色的唇——这是他对年级第一优等生最直白的挑衅。

"上次月考你举报我作弊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今天吧？"江野扯开对方熨烫平整的衬衫第三颗纽扣，金属扣子弹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哀鸣。林予安后颈撞上门框的闷哼被他吞进口中，这个吻带着铁锈和血腥味，像两头困兽在逼仄的牢笼里撕咬。

教务主任绝不会想到，他安装在走廊的32个摄像头反而成了最佳掩护。每周三下午的教师例会期间，西侧楼梯转角会准时上演这样的戏码。江野故意在林予安锁骨留下渗血的齿痕，看着他第二天将领口扣到最顶端；林予安则会在对方后背抓出交错的红痕，让江野在篮球场更衣时收获无数暧昧口哨。

这场始于报复的肉体博弈逐渐失控。江野发现林予安总在接吻时攥紧他后腰的衣料，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林予安则注意到江野每次都会提前半小时来天台，把硌人的碎石子一颗颗捡干净。当优等生第一次主动解开江野的皮带扣时，顶楼生锈的消防铃突然震耳欲聋，惊飞的白鸽掠过他们汗湿的额角，两个人都清楚听见命运齿轮开始错位的声响。

倒计时七天的欲望焚城

转学生苏璃出现的那天，江野正把林予安困在实验楼储物柜里。少女甜腻的香水味透过门缝钻进来时，林予安突然发狠咬破他的舌尖。"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向来克制的优等生眼底泛起血丝，扯开江野的校服露出大片麦色胸膛。沾着化学试剂的玻璃器皿在震动中摔得粉碎，门外苏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三天后的午夜，江野收到匿名短信：你们在器材室的视频，值多少钱？监控画面里林予安正跨坐在他腰间，白大褂下摆染着可疑的深色水渍。江野笑着按下删除键，却听见隔壁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林予安房间的窗户大开着，苏璃的红色发带飘落在窗台。

停课调查期间，江野在林予安书柜深处发现泛黄的病历：重度皮肤饥渴症。那些暴烈的亲吻、失控的抓挠、近乎自残的缠绵突然有了答案。当他冲进医院时，正看见林予安握着水果刀对苏璃微笑："你说，要是这张漂亮脸蛋被划花，江野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第七天傍晚，江野在燃烧的天台紧紧抱住林予安。火舌舔舐着他们交握的双手，教导主任的咒骂和消防车的嘶鸣都变得遥远。"你早就知道纵火的是我？"林予安把玩着汽油打火机，火焰在他瞳孔里开出妖异的花。"从你在我课本里夹带抗抑郁药开始。"江野笑着吻住他，身后整座教学楼在烈焰中崩塌成盛大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