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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的完美假面

图书馆顶层的阳光斜斜切过赵诗宁的侧脸时，她正在笔记本上画第137个正字。这个习惯从三年前开始——每完成一次"交易"就划下一笔。墨迹渗透纸张的沙沙声里，窗外的樱花突然簌簌落在她新买的香奈儿外套上，像极了那年解剖课白大褂沾染的福尔马林气味。

"诗宁，辩论赛的礼服选好了吗？"学生会主席敲开更衣室的门，正撞见她将注射器扎进大腿内侧。镜中倒映的少女睫毛轻颤，指尖却稳得可怕，淡蓝色液体顺着针管消失在校服裙摆深处。这是最新型的神经增强剂，能让大脑保持18小时超频状态，代价是逐渐丧失痛觉感知。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靠每天只睡三小时才蝉联绩点榜首，却不知凌晨三点的医学实验室里，那些贴着"实验废料"标签的冷藏柜才是真正的金库。当她在校董千金的生日宴上，用流利的拉丁语背诵《物性论》时，没人注意到她藏在袖口的针孔正在渗血——就像三年前父亲被推进手术室时，她攥着缴费单蹲在ICU门口数瓷砖那样专注。

堕落从来不是突然的崩塌。第一次收下那个装着现金的信封时，赵诗宁特意选了校史馆顶层的阁楼。透过百年彩绘玻璃的圣母像，她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在光影中扭曲成撒旦的尖角。买主是建筑系那个总在画人体结构的学长，他想要她考试时故意写错最后一道大题。

"你知道这足够买你三年助学贷款吗？"对方用炭笔在素描本上画着十字交叉线，笔尖戳破了画纸。赵诗宁突然想起上周解剖课，自己是如何精准剥离青蛙坐骨神经的——当生存成为本能，道德不过是可切除的阑尾。

血色鸢尾在黎明凋零

毕业典礼前夜，赵诗宁在实验楼天台烧掉了所有正字记录。火光照亮她手腕内侧的条形码纹身——这是地下黑市"伊甸园"的VIP认证，那些注射器、药片和装着不明液体的安瓿瓶，早将她的基因序列炒到七位数。风卷着灰烬飘向钟楼时，她接到了医学院保研取消的通知。

"有人举报你学术造假。"系主任的语音留言带着电子杂音，"证据是三年来的考场监控。"赵诗宁突然笑出声，想起上周在校长办公室，那个秃顶男人是如何把保研推荐信塞进她裙底的。监控录像当然不会记录黑暗中的交易，就像没人会相信荣誉墙上的模范生，早把灵魂典当给了魔鬼。

她在凌晨三点撬开了生物样本库。冷柜蓝光里，302具人体器官标本静静悬浮在福尔马林中。当警报器骤然响起时，赵诗宁正把最后一管血样注入静脉——这是能让人72小时保持清醒的禁药，代价是加速细胞凋亡。追捕者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成催命鼓点，她却想起第一次见到母亲在透析室的样子：那些蠕动的血透管，原来早就预言了她的命运。

黎明破晓时分，顶楼蓄水池泛起诡异涟漪。赵诗宁的Gucci丝巾缠在排水口，像条濒死的锦鲤。警方在池底打捞出38部加密手机，每部都存着足以让半个学术界身败名裂的交易记录。而她的校园卡最后消费记录，停留在图书馆咖啡厅的冰美式——和往常一样，没加糖。

三个月后，校庆典礼的焰火照亮了新建的"诗宁奖学金"公告栏。新生们传阅着论坛里突然消失的《清纯校花堕落记》盗版链接，没人注意到礼堂穹顶的圣母像眼角，有道新鲜的裂痕正在月光下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