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瞳视角
钟吾
2025-08-11 02:23:17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里，沈砚之扯松领口第三颗纽扣。金属器械碰撞声在深夜诊室格外清晰，他盯着诊疗床上蜷缩的身影——那个被暴雨淋透送急诊的年轻画家，此刻正因低烧无意识蹭着冰凉的皮革床垫。
监护仪发出规律滴响，沈砚之的指尖悬在患者腰侧。本该直接掀开湿透衬衫的手套迟迟未动，三十年来引以为傲的绝对理性正在崩解。病号服下若隐若现的蝴蝶骨随着呼吸起伏，像极了他上个月在私人画廊拍下的那幅禁忌画作。
"体温38.7℃，需要物理降温。"冷质嗓音在空荡诊室激起回音，沈砚之转身取酒精棉球的刹那，身后传来衣料撕裂声。昏迷中的青年突然剧烈抽搐，绷紧的腰腹将衬衫崩开狰狞裂口，本该平坦的小腹竟诡异地隆起弧度。
金属托盘轰然坠地。沈砚之看着从患者裤腰滑出的双性特征，喉结重重滚动。他早该发现的——那些被刻意模糊的第二性征，那些藏在病历本夹层里的激素注射记录。此刻诊室顶灯将青年潮湿的身体照得纤毫毕现，连尾椎处暗红胎记都像某种邀请。
"别…"沙哑呜咽突然炸响，高烧患者不知何时睁了眼。沈砚之的白大褂下摆被滚烫手指攥住，青年迷离瞳孔里映出他骤然收缩的瞳仁。酒精棉球滚落在地毯上，浸出深色痕迹。
当晨光穿透百叶窗时，监控系统恰好完成例行维护。没有人知道那夜诊室里，手术刀如何挑开最后一层织物，更不会有人看见沈砚之将听诊器贴在对方剧烈起伏的胸口时，镜片后翻涌的暗色漩涡。
三个月后的特需病房弥漫着诡异甜香。林予安咬着留置针软管，看沈砚之将淡黄色药液缓缓推入自己静脉。那些号称抑制双性特征的药剂正顺着血管流窜，却浇不灭皮肤下愈发滚烫的渴求。
"今天要检查发育情况。"冰冷金属器械贴上肌肤时，林予安猛地弓起腰。自从那夜急诊后，他的身体就像被打开某个隐秘开关，每到满月就会不受控地渗出蜜液。而本该向伦理委员会汇报的沈医生，却用特权将他转入了顶层VIP病房。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沈砚之看着病床上扭动的人体，金丝眼镜链扫过对方潮红的脸颊。他比谁都清楚那些药剂的真实成分——根本不是抑制剂，而是催化雌雄同体彻底成熟的催化剂。
"沈…医生…"破碎的呜咽被吞进唇齿间，林予安后颈腺体突然爆开浓郁信息素。整层楼的alpha医护早被调离，此刻唯有沈砚之白袍下的雪松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病号服纽扣崩落在地的脆响中，监护仪屏幕开始剧烈波动。
当林予安在剧痛与欢愉中看清沈砚之锁骨处的暗红咬痕时，终于意识到这场诊疗游戏的本质。所谓VIP病房不过是精心打造的囚笼，而那些深夜进行的"特殊治疗"，早让禁欲医生的西装裤染上洗不净的腥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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