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烛台在鲛绡帐幔上投下扭曲暗影,昭阳公主的赤金护甲划过跪伏少年的喉结,冰凉的触感激得他浑身战栗。十二重织锦裙裾下伸出玉足,精准踩住对方试图抬起的下颌,"本宫说过,舔舐的规矩要刻进骨髓里。"
这座用南海珍珠镶嵌地砖的浴殿,实则是王朝最隐秘的刑房。三年前被囚禁在摘星阁时,昭阳便发现先皇后留下的《舌鉴录》——记载着用唾液操控人心的秘术。如今跪在琉璃砖上的十二名舌奴,正是她用古籍残卷培育出的活体兵器。
"第七根肋骨下三寸,用舌尖抵住血脉逆流。"公主漫不经心地指导着,看着新来的暗卫统领面色潮红地蜷缩在地。他铠甲缝隙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混着龙涎香的透明津液。昨夜御书房那盏被打翻的参汤,早将操控神经的蛊毒送进皇帝五脏六腑。
当更漏指向子时,昭阳忽然掐住正在服侍的舌奴咽喉。少年淡青血管下隐约浮现的墨色纹路,让她瞳孔骤缩。这分明是北境巫族特有的傀儡印记,那个本该在五年前灭族的部落,竟将探子送进了她的私人领域。
雕花铜镜映出昭阳染着蔻丹的指尖,正细细描摹身后男子的唇形。来自西凉的质子拓跋烈看似温顺低头,喉间却发出蛇类般的嘶鸣。他舌尖卷着半块虎符,正是三日前从镇北将军榻上窃来的信物。
"公主可知,您豢养的这些漂亮玩物…"拓跋烈突然咬破虎符边缘,铁锈味混着血丝渗入昭阳指缝,"都是各世家安插的棋子?"他湿热的呼吸喷在公主耳后,袖中滑出的骨笛正抵住她脊椎要害。
浴池突然掀起丈高水幕,十二名舌奴破水而出。他们瞳孔泛着诡异的金褐色,唾液在空中凝结成透明丝网。拓跋烈颈间青筋暴起,吹出的笛声却渐渐变调——昭阳的银簪不知何时刺入他尾椎,簪头镶嵌的正是《舌鉴录》缺失的最后半页羊皮。
"本宫七岁那年,就用乳母的舌苔养出了第一只情蛊。"公主扯开质子玄色衣襟,看着他心口浮现的北境图腾嗤笑出声。当年母后暴毙时指甲缝里的墨绿色黏液,与此刻拓跋烈血管里游走的光泽如出一辙。
子夜钟声撞碎满室杀机时,昭阳正将拓跋烈的腕骨按进温泉。蒸腾水雾中,质子被迫吞咽下混着公主鲜血的池水。宫墙外传来禁军换防的脚步声,而浴殿地砖下,新制的舌蛊正在啃食旧主的骸骨。这场始于唇齿的战争,终将以更糜艳的方式改写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