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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的签约仪式

七月闷热的午后，小雪攥着刚打印的租房合同站在电梯里。镜面不锈钢映出她新烫的波浪卷发，发梢还沾着美发店残留的茉莉香。28层按钮亮着刺目的红光，电梯门开时带起的气流掀动了她米色雪纺裙的裙角。

房东王德海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她裸露的小腿。"合同第三条补充条款看清楚了吧？"他屈指敲了敲玻璃茶几，腕间百达翡丽折射出冷光，"每月5号前交租，逾期每天收5%滞纳金。"

小雪盯着合同末尾的空白处，中性笔在指尖转了个圈。这个位于CBD的45平精装公寓，租金比市场价低30%，中介说是因为房东急着出国才低价出租。落地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突然被云层遮蔽，她在突然昏暗的光线里签下了名字。

搬进来的第七天，小雪在凌晨两点被密码锁的电子音惊醒。穿着睡袍的王德海站在玄关，手里晃着串黄铜钥匙："忘了说，我有权随时进屋检查房屋状况。"他皮鞋上的水渍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踩过她新铺的羊毛地毯。

次月交租日，小雪发现银行账户莫名少了三万元。打印流水单时，她发现签约当天被诱导开通的"房屋保障金自动划扣"业务。手机里躺着王德海刚发的短信："小姑娘，社会可比你想象得复杂。"

反转局中局的猫鼠游戏

小雪把监控录像拷贝到三个不同云盘时，窗外的霓虹灯正把卧室墙面染成诡异的紫色。针孔摄像头记录下王德海三次深夜造访的全过程，最后一次他打开了卧室的保险柜——那是前租客留下的秘密。

律师事务所的旋转门映出小雪全新的形象。她把长发剪成利落的锁骨发，定制西装包裹着单薄却挺拔的身形。"非法入侵住宅、敲诈勒索、盗用他人财物。"她把档案袋推给对面的精英律师，"还有他保险柜里那本行贿账簿，足够让他在监狱里过完六十大寿。"

王德海收到法院传票那天，小雪正在公寓里煮火锅。电磁炉咕嘟作响间，门铃响起三十八次。透过猫眼能看到他油光锃亮的额头沁满汗珠，手里攥着被捏皱的和解协议。小雪把手机贴近门板，扬声器里传出清晰的录音："王总上次说开发区那块地……"

三个月后的社会新闻版面，小雪抿着咖啡看完了整篇报道。王德海名下的七处房产被法院查封，而他本人因多项罪名被判十二年有期徒刑。茶几上摆着崭新的房产证，地址栏印着这个曾让她噩梦缠身的楼层号。

深夜，小雪站在全景落地窗前俯视城市灯火。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18楼新装修的复式，有兴趣投资吗？"她按下删除键，指尖残留的茉莉香混着窗外飘来的夜风，在房间里织成无形的网。楼下车流依旧川流不息，某个窗户里或许正上演着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