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的蕾丝睡裙被水晶吊灯映得透亮,她斜倚在鎏金雕花床头,指尖摩挲着刚拆封的黑色信封。天鹅绒床单上散落着四封同样质地的信件,每封都印着不同花纹的火漆——这是玫瑰园第五次收到匿名恐吓。
"这次是鸢尾图腾。"她将信纸抖开时,紫罗兰香水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监控画面在视网膜闪过,三天前地下车库的遭遇战让腕间纱布又渗出血迹。那些戴狐狸面具的男人像从地底钻出的恶灵,若不是苏璃及时引爆烟雾弹…
梳妆镜突然映出玄关处的异动,林晚棠翻身滚进床底的动作比思维更快。金属门锁转动的轻响中,她听见程雪衣标志性的细高跟叩击声,以及——陌生的皮革摩擦声。
"程小姐确定要打开潘多拉魔盒?"低沉的男声带着电子变调器的嗡鸣,"您父亲在董事会留下的暗账,可比这些小姑娘的把戏危险百倍。"
程雪衣的冷笑声撞碎在波斯地毯上:"那得看陈董事敢不敢赌,明天《财经周刊》头版出现贵公子在极乐号的精彩写真。"藏在吊灯里的微型摄像机红光微闪,林晚棠屏住呼吸数着心跳,直到听见保险柜转盘转动的咔嗒声。
当暗格中的翡翠U盘被取出瞬间,整栋别墅突然陷入黑暗。林晚棠摸出大腿绑带的陶瓷刀时,听见程雪衣的耳语擦过耳际:"西南角安全通道,带着东西去找沈医生。"冰凉金属塞入手心,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程雪衣竟咬破手指在她掌心写下密码。
沈昭昭解剖刀下的尸体突然睁开双眼时,实验室的恒温系统正发出诡异蜂鸣。她镇定地按下紧急冻结键,看着冰霜爬上尸体青灰色的脸庞。这是本月第三具被送来时戴着玫瑰金脚链的女尸,脚踝处相同的蛇形纹身让她想起三年前失踪的学姐。
"你果然在这里。"林晚棠撞开气密门时,防护服上的血手印在冷光下触目惊心。沈昭昭瞥见U盘上翡翠镶嵌的蛇眼图案,解剖刀当啷落地——那正是学姐失踪前夜画在实验日志上的图腾。
两人在液氮白雾中对视的刹那,整栋医学大楼的警报器骤然嘶吼。沈昭昭扯开尸体腹腔的缝合线,染血的手指从肝脏夹层抽出微型胶卷:"去老教堂地窖,找那幅被诅咒的《莎乐美》。"
当林晚棠在彩绘玻璃下破译胶卷密码时,苏璃正戴着VR头盔潜入程氏集团的量子服务器。全息投影里浮现出二十年前的新城规划图,玫瑰园所在的位置赫然标注着"13号实验区"。突然涌入的数据流化作金色锁链缠住她脖颈,最后闪过的画面是程雪衣站在顶楼边缘,身后悬浮着五个血色罗马数字。
此刻的程雪衣正摇晃着红酒杯,看监控里五个惊慌失措的少女相继冲向命运交汇点。她将U盘插入古董留声机,黑胶唱片转动出父亲临终的呓语:"…她们是最后的钥匙…"落地窗外,直升机桨叶搅碎月光,而她的珍珠项链突然断裂,滚落的珍珠在羊绒地毯上拼出倒计时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