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楼顶层的月光像破碎的银沙,透过彩绘玻璃在白瑾颤抖的肩头投下诡谲光影。老高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金属袖扣在暗处折射出冷光,与楼下毕业舞会的喧闹形成荒诞对比。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他的呼吸带着雪松香扫过她耳垂,白瑾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呜咽溢出。三天前那场暴雨中的车祸像被按了循环键,母亲躺在ICU的模样与此刻男人胸前的蓝宝石领针重叠——正是监控里那辆迈巴赫车头闪烁的幽光。
学生会办公室的檀木桌突然发出闷响,老高将股权转让协议推到她面前时,腕间百达翡丽折射出的寒芒刺得她眼眶生疼。"签了它,你母亲明天就能转进VIP病房。"他指尖划过她锁骨的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古董瓷器,白瑾却在那双桃花眼里看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
凌晨三点的更衣室,白瑾攥着染血的蕾丝内衣缩在角落。老高慢条斯理系着领带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投在墙上的阴影宛如张牙舞爪的兽。他突然俯身捏住她下巴:"你以为这只是场交易?"喉结滚动间溢出的轻笑裹着血腥气,"从你父亲把白氏集团机密卖给对家那天起,你就该料到这个结局。
商学院周年酒会的镁光灯下,白瑾穿着老高送来的高定礼服,后腰处的镂空设计让未愈的鞭痕若隐若现。她挽着男人臂弯穿过衣香鬓影,却在看见主席台合影的刹那浑身僵直——照片里与父亲举杯的,分明是三天前被她捅伤逃出别墅的老高。
"很惊讶?"老高温热掌心贴在她后腰伤处,"你以为那晚闯进书房的真是商业间谍?"他低头咬住她耳垂的力道让伤口重新渗血,"要不是我替你处理了监控,你现在该在警局看白董事长挪用公款的证据链。"
天台狂风卷起白瑾的裙摆,老高把玩着那枚染血的领针:"知道为什么是蓝宝石吗?"他忽然扯开衬衫,心口处狰狞的疤痕在月光下宛如盛开的曼珠沙华,"十年前你父亲为夺矿脉制造爆炸案时,这块碎片就钉在这里。"
解剖室的冷光灯下,白瑾颤抖着掀开白布。尸检报告显示母亲真正的死因竟是神经毒素,而投毒时间恰好是她签下股权协议那晚。手机突然震动,匿名账号发来的视频里,老高正将针管推进母亲输液管,腕间那道新月形疤痕与车祸现场司机的手腕完美重合。
此刻的董事长办公室,老高凝视着监控里崩溃的白瑾,指腹摩挲着相框里少女时期的白夫人。二十年前的雨夜,被白董事长逼到跳楼的财务总监遗书突然在屏幕亮起,落款处"高远"的名字让红酒在水晶杯里泛起血色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