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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里的薄荷糖】

林晚星第十八次在储物柜发现带血的美工刀片时，终于意识到这场游戏早就越过了恶作剧的边界。刀刃上黏着的樱花味唇膏残痕，和她今早被撕烂的芭蕾舞裙是同款香型。

"转学生都这么喜欢找死？"天台铁门被踹开的巨响里，混着顾沉野烟嗓里沙沙的电流声。他指尖转着打火机，蓝焰在黄昏里烧出危险的弧度，校服领口松垮垮露出锁骨处新鲜的抓痕。

少女后退时撞上温热的胸膛，陆知白戴着金丝眼镜的脸从阴影里浮出来。学生会长的袖扣闪着冷光，掌心却滚烫地贴住她后腰："晚星，你弄脏了我的化学报告。"他举起染着暧昧红渍的A4纸，镜片后的瞳孔像淬了毒的蜜。

器材室的霉味混着汗液蒸腾成催情剂。顾沉野扯开领带绑住她手腕的力度，与陆知白解开她衬衫纽扣的温柔形成诡异二重奏。林晚星在铁架床的吱呀声里数着挂钟走动的秒针，第1080下震动时，窗外突然传来消防车的尖啸。

"哭什么？"顾沉野掐着她下巴舔掉泪珠，"上个月在酒吧往我酒里下药的时候，不是笑得很甜吗？"陆知白忽然咬住她耳垂轻笑："你偷换我竞赛实验数据时，心跳有没有现在这么快？"

【天鹅颈上的银项圈】

校庆晚会的追光灯下，林晚星踮起脚尖完成最后一个32圈挥鞭转。雪白纱裙随掌声绽开时，锁骨处银质项圈的反光刺痛了台下两双眼睛。刻着"S&Z"的暗纹在肌肤上蜿蜒，像道永远洗不掉的数学公式。

顾沉野把烟头按灭在钢琴键上，肖邦夜曲瞬间变调成癫狂的颤音。他扯开领口露出肩头渗血的牙印，那是昨夜林晚星在美术教室留给他的勋章。"跳完这支舞，你的腿还能站得稳吗？"他对着耳麦低笑，后台监控屏幕映出陆知白正在解开领带。

更衣室的穿衣镜裂成蛛网，林晚星被按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上。陆知白摘掉眼镜的瞬间，斯文假面与镜面同时破碎。"你以为转学就能清零？"他握着她的脚踝拖向自己，"从你篡改我保送资料那天起，我们就共享同一种绝症。"

顾沉野踹开门时，林晚星正咬着陆知白的手腕呜咽。两个男人隔着她汗湿的脊背对视，突然同时笑出声。"18分钟。"他们异口同声报时，仿佛在验收某种神秘仪式的成果。窗外的暴雨砸在霓虹灯牌上，"第七中学"的"七"字电路接触不良地闪烁，像极了某种倒计时。

当林晚星终于摸到藏在芭蕾舞鞋里的刀片时，礼堂钟楼传来午夜钟声。她看着两具精壮躯体上纵横交错的旧伤，突然想起转学前夜那个算命婆婆的话："你命里欠的血债，要用双倍体温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