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级别的恒温箱在墙角闪烁红光,林夏的腕骨被碳纤维束带勒出浅粉色印记。她盯着天花板上垂落的机械臂,那支改装过的震动棒正在滴落冷凝水珠——这是程述上个月从德国拍回来的医疗级硅胶玩具,此刻正被接驳着三组变频马达。
"第十三次实验。"程述的镜片反射着平板电脑的蓝光,指尖划过触控屏的瞬间,蜂鸣器在少女大腿内侧炸开240Hz的高频震颤。林夏的脚趾猛地蜷缩,金属台面传来指甲刮擦的刺响。她咬住下唇的力道让程述皱起眉:"说过多少次,咬破出血会影响数据采集。"
数据线蜿蜒爬过少女的腰窝,末端连接着皮下植入的微型传感器。程述开发的这套系统能实时捕捉肾上腺素与内啡肽的浓度曲线,此刻全息投影中交织的紫红波纹正随着震动模式切换剧烈起伏。当第五档脉冲波穿透身体时,林夏突然弓起后背,束带在瓷白肌肤上拖拽出新的红痕。
"临界点要到了。"程述的呼吸频率快了0.3秒,这是林夏顺利获得三百次观察记录下的数据。她太熟悉这个男人在学术狂热状态下的微表情,就像此刻他无意识松开的领口纽扣,暴露出颈动脉异常的搏动频率。当震动棒切换成随机变频模式的瞬间,林夏终于放任自己发出破碎的呜咽,而程述的钢笔尖在记录本上戳穿了纸页。
实验室的排风系统吞没了所有声响,唯有示波器上癫狂跳动的光点见证着这场精密计算的情欲实验。程述没有发现,林夏被反绑的双手正在背后比划着摩斯密码——那是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半年的暗语,此刻正随着身体震颤的节奏叩击金属台面。
全息投影突然闪烁血红色警告,程述冲向控制台的动作比平时慢了0.7秒。林夏眯起被汗水浸湿的眼睫,看着男人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是系统首次出现异常,而她植入体内的纳米芯片正在悄悄改写程序代码。
"别动。"程述按住她颤抖的膝弯,医用冷光下能看见皮肤表层浮起的细小电流。改装后的震动棒开始不受控地旋转,钛合金外壳擦过最敏感的神经簇时,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太清楚这种痛感阈值,上周的实验中程述曾用这种模式让她三分钟内失去意识,但现在体内的多巴胺浓度却诡异地持续攀升。
程述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残影,却没发现林夏的虹膜正在发生化学性变色。当第七重加密协议被破解时,整座实验室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电源启动的瞬间,林夏腕间的碳纤维束带应声断裂。
"你改造了自己的代谢系统。"程述后退时撞翻了试剂架,看着少女皮肤下流动的淡蓝色微光。林夏扯掉胸前的电极片,那些所谓采集生理数据的装置,实则在悄悄向她体内输送神经增强剂。此刻她指尖缠绕的电流比程述设计的强了十七倍,正顺着震动棒的传导回路反向入侵主控系统。
全息屏炸开数据洪流,三百次实验积累的感官档案在空中燃烧。当林夏将震动棒抵上程述喉结时,他终于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熟悉的偏执——那是自己凝视显微镜时的眼神。金属震颤声贴着颈动脉炸开,程述的眼镜滑落鼻梁,此刻他才惊觉实验日志里所有关于痛觉耐受度的数据,都是林夏精心设计的诱导参数。
黑暗中有冰凉的触手爬上脚踝,程述想起上个月失踪的仿生神经索样品。林夏的叹息混着机械运转声钻进耳膜:"老师难道没发现,每次您调试设备时,我都在学习怎么改造这座囚笼?"示波器突然爆出刺眼火花,映亮她锁骨下方那个微型接口——那根本不是传感器,而是直连中枢神经的操控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