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解剖刀划开第7具女尸下体时,林夏突然按停了监控录像。屏幕定格在法医戴着乳胶手套的食指与中指,正撑开死者泛青的阴道口——这个动作她在证物室看过37遍。
三个月前暴雨夜,作为刑侦支队唯一顺利获得测谎的女警,林夏被秘密调入"红蔷薇连环杀人案"专案组。证物室保险柜里锁着从黑市缴获的加密硬盘,37段视频记录着不同女性被相同手法拍摄的私密部位。当她用技术科破译的密码打开第18号视频时,呼吸突然停滞。
4K镜头正对着一具雪白的躯体,蕾丝眼罩下鼻尖微翘,黑色项圈锁着泛红的脖颈。这不是受害者资料库里的任何面孔,而是现任副局长陈立冬的亡妻苏媛,十年前自杀的市立芭蕾舞团首席。
更诡异的是视频时间戳:2013.11.2803:14,法医报告记载的苏媛死亡时间却是次日凌晨。当林夏将画面放大到1600%,发现撑开阴唇的右手食指有道月牙形疤痕——与陈立冬在表彰会上展示的枪伤痕迹完全吻合。
"你在查不该查的东西。"技术科新来的实习生周野突然出现在身后,他指尖转着的U盘插口还沾着血迹。这个拥有麻省理工犯罪心理学博士学位的年轻人,三天前刚空降到专案组就准确预言了第8起抛尸地点。
深夜解剖室里,林夏将第8具尸体阴部组织切片放在显微镜下。本该呈现玫瑰红色的雌激素受体蛋白,却在荧光剂下显出诡异的蓝绿色。这种特殊标记她只在缉毒案中见过——某跨国制药集团研发的新型致幻剂"蓝蝶"。
当证物室的门第38次打开时,硬盘里突然多出段全新视频。旗袍开衩处晃动的玫瑰纹身,分明是昨天刚遇害的夜总会老板娘。而背景音里模糊的钢琴曲,让林夏想起苏媛葬礼上那架突然自燃的施坦威。
停尸房冷气嘶鸣中,周野扯开白大褂露出满背纹身——振翅欲飞的蓝蝶覆盖着弹孔伤疤。这个被国际刑警通缉的制药集团"标本师",此刻正将手术刀抵在林夏颈动脉:"你以为陈立冬真是正义化身?他书房暗格里藏着比蓝蝶更肮脏的东西。"
三小时前,林夏在副局长办公室闻到熟悉的苦杏仁味。苏媛的芭蕾舞鞋静静躺在保险柜里,缎面内衬残留的粉末经检测正是蓝蝶改良版。陈立冬的日程表显示,每位红蔷薇受害者遇害当晚,他都出现在案发地三公里内的酒店。
殡仪馆监控录像揭露了更惊人的事实:苏媛的遗体在火化前夜曾被秘密转运。当林夏挖开郊区无名墓穴,水晶棺里的女人胸口插着银色蝴蝶刀——与周野后腰的武器完全一致。尸检报告显示真正的死因是颈动脉注射空气,而非官方记载的安眠药过量。
"我们都在扮演别人设计的角色。"周野扔过来染血的日记本,苏媛的字迹在最后一页变得癫狂:"立冬说蓝蝶能让爱情永恒,可为什么我越清醒就越想撕开他的面具?"夹层里的照片上,十年前扫毒行动现场,陈立冬正与制药集团首脑握手。
当林夏带着证据突袭副局长别墅时,地下室投影幕布正循环播放着精心剪辑的视频。不同女性的呻吟声里,陈立冬温柔地为苏媛戴上蓝蝶项链:"死亡是最完美的标本,你会永远活在我的镜头里。"陈列架上38个玻璃罐,浸泡着从每位红蔷薇受害者体内取出的子宫。
特警破门瞬间,林夏看见周野的蝴蝶刀精准刺入陈立冬的喉结。这个游走于黑白之间的男人最后留下的,是苏媛未寄出的婚戒和缉毒警徽——十年前殉职的卧底档案照片上,年轻警员后颈的蓝蝶胎记正在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