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飘着细雪,林绵绵第三次把冰凉的手贴在颈动脉上取暖。总裁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像是摆设,冷风卷着檀木香扫过她裸露的脚踝,黑色丝袜在真皮座椅上勾出细小的褶皱。
"林秘书的咖啡。"顾沉将骨瓷杯推过三米长的胡桃木桌面,深灰色西装袖口下露出半截机械腕表。她伸手去接的瞬间,男人忽然翻转手腕,温热的掌心裹住她冻得发青的指尖。
金属打火机擦燃的声响惊得她睫毛轻颤,顾沉点燃雪茄的侧脸在烟雾里忽明忽暗:"听说行政部克扣了你的取暖费?"尾音带着砂纸打磨过的质感,激得她后颈泛起细密的战栗。
凌晨两点十七分,当林绵绵抱着文件缩在茶水间打喷嚏时,突然被带着雪松香气的羊绒大衣罩住。顾沉单手撑在她耳侧的储物柜上,另一只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粉色热水袋,橡胶表面还残留着体温:"别误会,只是不想明天头条写顾氏集团苛待员工。"
热水袋贴着胃部发烫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震碎了冰封的伪装。男人转身时领带扫过她手背,暗纹刺绣刮起细小的电流,而监控摄像头正无声记录着这场深夜独处。
茶水间的百叶窗漏进第十缕晨光时,林绵绵终于发现热水袋侧面的猫腻。粉色橡胶上凸起的纹路不是花纹,而是极小的盲文——"抓住你了"。她慌乱中打翻蜂蜜罐,黏稠的金色液体顺着桌沿滴落,像极了昨夜顾沉望着她时眼底流淌的光。
股东大会进行到表决环节,她弯腰为董事们添茶时,后腰突然贴上滚烫的触感。顾沉面不改色地举着表决器,藏在桌下的手却将充电式热水袋推进她衬衫下摆:"抖成这样,不知道的以为我在虐待小动物。"
当晚公司论坛爆出监控截图,画面里男人正将热水袋塞进她怀里。热搜词条#总裁的冬日关怀#后面跟着爆字,而始作俑者正倚在她公寓门框上,指尖转着备用钥匙:"热水袋要充满电才能持久保温,这个道理…"他忽然俯身咬住她发烫的耳垂,"林老师要不要实践教学?"
凌晨三点零九分,林绵绵在充电提示音里突然醒悟——热水袋侧面的盲文根本不是"抓住你了",而是"我认输了"。落地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身后传来顾沉带着睡意的呢喃:"冷就靠过来些,这次允许你贴着我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