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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浮动旗袍会】

苏婉晴将青瓷茶盏轻轻放下，鎏金珐琅指甲叩在红木桌面的声响，让正在汇报学术论文的林景明喉结微动。这位生物学教授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岳母的旗袍会所里如坐针毡。

"景明啊，"苏婉晴抚过月白色真丝旗袍上的苏绣缠枝，"你刚才说的线粒体遗传理论，倒是让我想起些旧事。"她转身推开雕花屏风，满墙老照片在香云纱灯笼下忽明忽暗。林景明的目光突然定在1943年的泛黄相片上——那个与妻子沈念笙七分相似的女子，穿着墨绿织锦旗袍站在霞飞路洋房前，胸前却别着枚青天白日徽章。

深夜的书房，林景明在文献库里输入"上海特工旗袍"的关键词时，书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苏婉晴披着墨狐毛披肩倚在门边，手里把玩的正是他在暗室发现的铜钥匙："女婿对民国史感兴趣？"她轻笑间，腕间翡翠镯子碰出清响，"下月初八旗袍会年度展，记得带念笙早点来。

"

此刻的弄堂深处，五位银发妇人正将金丝楠木箱里的旗袍逐件熏香。当最底层的墨绿织锦重见天日时，窗外的白玉兰突然簌簌落了一地。裁缝陈阿婆颤抖着摸过领口暗绣的"云"字："五十年了，云小姐的衣裳怎么…"

【血色罗裙翻酒污】

年度展当晚，林景明在宾客如云的展厅里浑身发冷。玻璃展柜中，那件墨绿旗袍旁的说明牌赫然写着"捐赠人：沈云笙"。而本该出席的妻子却发来短信："我在老宅阁楼，速来。"

推开吱呀作响的樟木门，沈念笙正举着手电筒站在梯子上，光影里漂浮的尘埃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她脚下敞开的铁皮箱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套旗袍，每件内衬都绣着不同编号。最底下压着的牛皮信封，火漆印是朵半凋的白玉兰。

"1946年3月17日，今日将'夜莺'送进周公馆…"泛黄的日记本在念笙手中簌簌作响，当看到"用旗袍暗袋传递微缩胶卷"时，她突然想起母亲总说外婆是病逝的。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箱底染血的素缎手套——那上面用金线绣着"云"与"笙"的交缠花纹。

与此展厅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时，苏婉晴正站在空荡荡的展柜前，手里握着被调包的说明牌。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苏教授，令堂当年用旗袍藏电台时，可没教您怎么藏秘密。"她转身望向监控死角飘动的湘妃竹帘，唇角勾起冷笑："终于来了。"

弄堂深处的裁缝铺里，陈阿婆将墨绿旗袍铺在案上，老花镜片闪过寒光。剪刀挑开腰侧盘扣，夹层里褪色的情报密文正与阁楼日记遥相呼应。而此刻的沈念笙摸着旗袍内袋的凸起，指尖触到枚冰冷的微型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