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鎏金夜壶里,喉间锁着玄铁项圈。林月儿翘着染了蔻丹的脚,将滚烫的茶汤浇在我头顶。
「玄天宗首席弟子?」她嗤笑着扯动锁链,让我被迫仰头舔舐她鞋尖的茶渍,「现在不过是本小姐的活尿壶。」
三个月前,我还是玄天宗百年难遇的剑道奇才。直到那日宗门大比,我亲手将定情玉佩系在林月儿腰间,却在转身时被九根蚀骨钉贯穿脊梁。
「纯阳剑骨归我,天灵根归大师兄。」她踩着我的脸,绣鞋碾进我右眼,「至于你这张脸…」剧痛中我听见自己面皮被撕下的裂帛声。
他们把我扔进万虿窟,看着我被毒虫啃成白骨,又用续命丹让我重生血肉。如此反复四十九日,直到我学会在夜壶里保持跪姿——这是合欢宗驯化炉鼎的秘术,而林月儿,早就是魔门安插在玄天宗的棋子。
今夜子时,她跨坐在我背上如厕时,一滴黑血顺着锁链渗入我天灵盖。识海里突然炸开血色篆文,那是被封印在玄天宗禁地的《九幽血契》。
「以汝之辱为祭,以汝之恨为引…」古老咒文在骨髓里游走,我咬破舌尖将精血抹在项圈内侧。林月儿忽然发出尖叫,她雪白脖颈上浮现出与我项圈相同的纹路。
「你这贱奴竟敢…啊!」林月儿的咒骂变成惨叫。我捏着项圈缓缓站起,她就像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摆出与我被凌辱时一模一样的跪姿。
《九幽血契》在经脉中沸腾,原来这邪术需宿主经历极致屈辱方能觉醒。过去百日遭受的每分折磨,此刻都化作血色灵力涌入丹田。我抚过空洞的眼眶,新生眼球里旋转着血色卍字。
「知道为什么选你当夜壶吗?」我掐着林月儿的下巴,将夜壶扣在她头上,「因为纯阴之体的排泄物,最能温养魔胎啊。」她瞳孔骤缩——藏在后山禁地的魔胎,正是大师兄与她偷炼的邪物。
当夜玄天宗火光冲天。我拖着九条锁链走向禁地,沿途弟子皆被血契操控着自相残杀。魔胎感应到纯阳剑骨的气息疯狂躁动,却被我一掌按在天灵盖:「养了你这么久,该反哺主人了。」
吞噬魔胎那刻,苍穹降下血雨。大师兄的飞剑穿透我心脏时,我笑着捏碎了他体内属于我的天灵根。血契纹路爬满全身,我在林月儿绝望的注视中化作血雾,又在她经脉里重组。
「游戏才刚开始。」我舔舐着她耳垂低语,身后十万魔修撕裂虚空而来。当初他们剖走的剑骨正在大师兄体内跳动,而真正的好戏,要在仙门大典的祭天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