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军训基地蒸腾着40度热浪,林小棠抹了把额头的汗,迷彩服后背早已洇出深色水痕。她第13次偷瞄主席台上那道身影——陆沉舟正握着战术板训话,喉结随着低沉的嗓音上下滑动,作训裤包裹着笔直长腿,皮带扣在烈日下折射出冷光。
"全体加训两小时!"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哀嚎声响彻操场。林小棠盯着他转身时绷紧的腰线,鬼使神差地踢飞了脚边的石子。那颗石子划出完美抛物线,精准砸中了陆沉舟的后脑。
深夜十点,她被单独叫到器材室。月光从铁窗斜切进来,陆沉舟摘了军帽,露出剃得极短的青茬。他单手撑住她身后的铁柜,作训服袖口卷到手肘,小臂肌肉随着动作隆起惊人的弧度:"白天的事,想怎么交代?"
林小棠闻到他身上混着汗水的雪松香,突然发现他眼尾有颗泪痣。当带着薄茧的拇指碾过她唇瓣时,远处忽然传来查寝的脚步声。天旋地转间,她已被拦腰抱起,迷彩服下摆卷到腿根,粗糙的树干抵着后背,陆沉舟的犬齿咬住她耳垂:"别出声。"
暴雨夜的值班室里,泛潮的作训毯裹着两具交叠的身影。陆沉舟肩胛骨上的弹痕硌得林小棠生疼,那是他维和部队时期的勋章。他发狠地吻她锁骨处的淤青——那是白天匍匐训练时留下的。
"你会被送上军事法庭。"她咬破他的下唇。"那就在判决书下来前…"他扯开领口的铜扣,金属坠地声清脆得像心碎:"把该犯的罪都犯完。"
当林小棠发现他枕头下的抗抑郁药时,这个永远笔挺如松的男人第一次露出脆弱。他讲述着在非洲战场错判的平民,讲述着夜夜纠缠的噩梦,讲述着初见那天——她站在烈日下仰头喝水的脖颈曲线,像沙漠里突然出现的绿洲。
阅兵式当天,林小棠作为标兵走上主席台。陆沉舟当着全校为她别上勋章,指尖划过她心口时留下张字条。解散后她躲在器材室展开,上面是力透纸背的字迹:"转业报告已批,现在我不是你的教官了。"
黄昏的小树林里,迷彩服与常服纠缠着坠地。三十八度的风穿过枝叶,他滚烫的呼吸烫红她肩头:"叫我的名字。"远处传来解散的号声,像命运最后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