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暴雨倾盆,林夏攥着DNA检测报告的手指泛白。陆氏集团顶楼办公室的檀木桌上,陆沉舟刚签完收购协议的钢笔尖洇透纸背——那是她生母生前创立的公司。
「你连最后一点念想都要碾碎吗?」她将报告甩向男人冷峻的侧脸,纸张擦过他眼尾泪痣时,监控摄像头突然爆出火花。
这个动作在陆氏保镖冲进来的瞬间被定格。陆沉舟抬手制止众人,慢条斯理捡起染着雪松香的文件。当「99.99%父女关系」的字样映入眼帘,他忽然低笑出声,鎏金袖扣擦过林夏锁骨:「二十年了,他们居然用这么拙劣的谎言骗你。」
深夜的陆宅地下室传来异响。林夏循着血腥味推开暗门,瞳孔骤缩——本该在瑞士疗养的陆夫人被铁链锁在刑架上,胸口纹着与她胎记相同的凤凰图腾。老人浑浊的眼球突然暴睁:「快逃!那孩子根本不是…」
枪声与警报同时撕裂寂静。陆沉舟握着冒烟的消音器从阴影走出,指尖还沾着林夏昨日咬破他唇角的血。他踩碎老妇人喉骨时,腕间露出道狰狞疤痕,与林夏童年救过的烧伤少年如出一辙。
而城市另一端,黑客正将陆氏地下钱庄的流水同步到林夏手机。匿名对话框弹出:「你父亲真正的遗物,藏在陆沉舟每晚亲吻的那幅《睡莲》里。」
莫奈真迹在刀尖下碎裂时,带血的股权转让书飘落。林夏终于看清夹层照片——二十年前的游轮酒会上,陆沉舟的生父将注射器扎进她母亲颈侧,背景里举着摄像机狞笑的,竟是如今政坛那位以清廉著称的周部长。
陆沉舟的吻突然铺天盖地落下来。他掐着林夏后颈逼她咽下带毒的红酒,自己却先吐出血沫:「真可惜,你若是我的种,此刻就该哭着求我注射解毒剂了。」保险箱里的针剂泛着幽蓝光泽,与照片中杀死她母亲的毒液一模一样。
跨海大桥上的追逐战在暴雨中达到高潮。林夏驾驶重机车撞破护栏时,后视镜里陆沉舟的迈巴赫正冲向油罐车。她在坠海前最后一秒看见男人徒手掰开车门,那道烧伤疤痕被烈焰舔舐得发亮——和十五年前火场里推开她的少年右手完全重合。
海水灌入肺腔的刹那,加密邮件自动发送至全网。陆氏器官走私链的供体名单在暗网疯传,第七页赫然标注着林夏的名字,而追踪信号显示发送源来自陆沉舟的私人卫星。
三个月后,新晋议员就职典礼的枪声里,林夏握着陆沉舟的手将匕首捅进周部长心脏。男人咬着她耳垂低语:「现在你信了?当年火场是我故意放的。」大屏幕突然播放陆夫人临终录像:「沉舟是试管婴儿,他的基因来自…」
直播信号在此刻中断。陆氏顶楼,林夏看着DNA数据库里两人100%匹配的染色体条码,终于读懂陆沉舟凝视她时,眼底那片暴烈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