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岩壁渗着荧蓝微光,旅行者指尖划过刻满古文字的祭坛,深渊教团的图腾在潮湿空气中诡异地扭曲。这是璃月地下新发现的遗迹,本是为追查失踪矿工而来,却在元素视野下发现了令人战栗的真相——八重神子的发簪竟嵌在祭坛中央,沾染着尚未凝固的雷元素残渣。
"看来有人比我们早到了三百年呢。"钟离的岩枪突然嗡鸣示警,整个洞窟开始震颤,无数暗红色锁链从地底窜出。荧在闪避间隙瞥见锁链末端拴着的,竟是数百具身披愚人众制式盔甲的干尸。派蒙的尖叫被淹没在岩元素爆裂声中,当尘埃落定,旅行者手背上的七天神像印记正泛着从未有过的猩红光芒。
回到璃月港的夜晚异常燥热,万民堂的辣味窝窝头尝起来带着铁锈味。刻晴的剑穗不知何时缠上了愚人众徽记的丝线,凝光群玉阁的星轨仪偏离了既定轨迹。更诡异的是,当荧试图向甘雨求证遗迹情报时,这位千年秘书的鹿角竟渗出冰霜,说出完全不符合人设的台词:"你以为七神真的在乎蝼蚁的生死?"
在玉京台暗巷,达达利亚的邪眼反常地熄灭了三秒。这个向来游刃有余的执行官第一次露出慌乱神色,他抓着旅行者手腕的力度几乎要捏碎骨头:"听着,去稻妻找神里绫华要那幅《雷与樱的契约》,在鸣神大社后山的第三棵神樱树下……"话未说完,他的瞳孔突然扩散成深渊般的黑色,水刃毫无征兆地刺向自己的咽喉。
当荧浑身是血地撞开神里屋敷的大门,迎接她的不是白鹭公主惯常的温柔微笑。绫华手持滴血的太刀站在庭院中央,四周散落着终末番忍者的残破面具,屋檐下的风铃正在暴雨中演奏着至冬国的民谣。她转身时,左眼变成了与雷电将军一模一样的紫电竖瞳:"你来得太晚了,旅行者。
海祇岛的珊瑚宫心海正在举行反常的陆上祭典,当荧突破层层结界抵达核心祭坛,看到的却是被水形幻灵缠绕的八重神子。这位向来从容的宫司大人衣衫破碎,狐耳耷拉着渗出黑血,手中紧攥的半块雷神神之心正与旅行者背包里的风神之心产生共鸣。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五百年前坎瑞亚覆灭之夜,七神会议上的争吵,天空岛降下的猩红之雨……
"小心身后!"北斗的吼声伴随着船锚破空之声,本该在稻妻的九条裟罗竟率领着幕府军出现在此。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羽翼上的雷纹正在逆向生长,射出的箭矢在半空分裂成七种元素力。当荧用荒星挡住致命一击时,却发现自己的元素力开始不受控制地融合,青翠的风与炽烈的火交织成从未见过的暗金色漩涡。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旅行者终于看清了提瓦特星空背后的真相——那些所谓的命之座,不过是缠绕在提线木偶身上的发光丝线。当荧颤抖着伸手扯断连接着自己心脏的星轨时,整个天空开始崩塌,露出后面无数个平行世界的泡影:某个世界里温迪在风龙废墟自刎,某个时间线中钟离亲手摧毁了璃月港,还有无数个自己正与戴因斯雷布在量子之海中对峙。
再次睁开眼时,荧发现自己站在最初与空相遇的星海,但这次哥哥的剑尖抵着她的喉咙。空背后的深渊使徒们正在哼唱蒙德的童谣,他们的面具下隐约露出熟悉的面容:安柏的兔耳结、迪卢克的发尾、甚至可莉的背包挂件……"欢迎来到真正的提瓦特。"空的声音带着三百个世界的回响,"现在,选择你的王座——是成为维系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