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转动钥匙时,金属碰撞声在空荡走廊格外清脆。合租公寓的霉味混着廉价香薰,却盖不住那件挂在晾衣架上的黑色蕾丝胸罩——尺寸明显超出常规的圆弧状布料,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
"这是安雅的。"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手指僵住。合租室友周楷倚在门框,手里啤酒罐凝结的水珠正顺着青筋蜿蜒,"她总忘记收内衣,别介意。"
深夜两点,布莱恩在厨房撞见弯腰取冰块的安雅。真丝睡裙滑落肩带,饱满胸脯在冰箱冷光里泛着珍珠色。冰块坠入威士忌的脆响中,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划过他手背:"要尝尝我的特调吗?"
第二周暴雨夜,烘干机故障让两具身体被迫挤在狭小洗衣房。安雅潮湿的卷发扫过他喉结,38D胸围几乎要撑破单薄T恤。"听说你在写小说?"她突然用膝盖顶开烘干机门,热浪裹着玫瑰体香扑面而来,"要不要…实地取材?"
当布莱恩在文档敲下"Chapter12"时,周楷的出差通知如约而至。安雅赤脚踩着他未完成的稿纸,吊带滑落露出半枚玫瑰纹身:"你故事里的女主人公,会这样解开男作家的皮带吗?"
Chapter17记录着世纪大道的末班地铁。安雅穿着周楷送的结婚纪念日套装,包臀裙裂帛声在空荡车厢格外清晰。"别弄脏我的纪梵希。"她喘息着咬住他领带,口红在白色衬衫留下蛇信般的痕迹。车窗外霓虹掠过她晃动的乳浪,像某种隐秘的摩斯密码。
周楷提前归家那夜,布莱恩的笔记本电脑在茶几闪烁。Chapter23文档里详细描述着主卧床垫的弹簧声响,以及安雅左乳下三寸的蝴蝶胎记。啤酒罐砸向电视机的爆裂声中,三个成年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直到安雅当着丈夫的面,将鲜红唇印烙在Chapter24的标题页。
"明天有新室友搬进来。"周楷碾碎烟蒂时,布莱恩正盯着安雅遗落在沙发的钻石耳钉。凌晨三点的搬家货车里,24个加密文档正在云端同步更新。而城市另一端的新公寓阳台上,某个穿真丝睡裙的身影,正对着手机屏幕轻笑:"这次换你晾内衣在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