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柜被撞出闷响的瞬间,林砚的后腰抵在冰凉的金属表面。混着青草味的汗珠顺着程野的下颌线滴落,在他熨烫平整的白衬衫上洇出深色痕迹。这个蝉鸣刺耳的午后,校篮球队更衣室成了困兽的牢笼。
"装什么清高?"程野的虎口卡住他的喉结,小麦色手臂绷出充满攻击性的肌肉线条,"上次月考故意把答题卡放我桌上,现在又往我储物柜塞情书——林大会长玩得挺花啊?"
林砚的镜片蒙着雾气,却精准抓住对方话里的漏洞:"如果真是我放的,监控死角应该选器材室。"他屈起膝盖顶住对方腹肌,感受到掌下躯体瞬间的震颤,"毕竟那里有软垫。"
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程野眼底的暗火。作为蝉联三届的省青少年散打冠军,他从未在近身搏斗中落过下风。但当林砚带着薄荷味的呼吸扫过他耳际时,某种陌生的战栗沿着脊椎窜上来。混着汗水的撕扯逐渐变了质,程野突然发现这个总是穿着规整校服的优等生,锁骨下方有颗朱砂痣。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当程野的犬齿擦过那颗红痣时,林砚终于泄露出一声闷哼。这声喘息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等他们从混沌中清醒时,林砚的银边眼镜正挂在程野汗湿的胸肌上,镜腿在日光下折射出危险的碎光。
艺术楼天台的暴雨来得毫无征兆。程野把淋透的校服外套甩在积水里,露出线条凌厉的背肌。林砚慢条斯理地解开第三颗衬衫纽扣,水珠顺着苍白的胸膛滑进腰线:"这就是你说的'私了'?"
三天前那张匿名偷拍照在校园论坛疯传。画面里程野把林砚困在篮球架下,角度暧昧得像在接吻。此刻肇事者却笑得像个发现新玩具的野兽:"会长不是最擅长解决问题吗?"他逼近半步,雨水顺着眉骨滴落,"比如…用身体封住流言的嘴?"
林砚突然拽过程野的战术腰带。金属扣撞击声混着雷声炸开,等程野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反压在潮湿的围栏上。优等生沾着雨水的指尖划过他绷紧的腹肌:"82%的校园暴力始于语言羞辱。"膝盖顶进他双腿间时,林砚的声音依旧冷静,"但97%的施暴者会因更强烈的刺激转移注意力。
这场暴雨冲刷掉了所有伪装。当程野的拇指按上林砚腰窝的瞬间,优等生终于露出破绽。混着雨水的吻野蛮地撬开他的齿关,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远处传来晚自习的铃声,程野突然发现林砚解他裤扣的手在发抖——这个发现比散打比赛KO对手更让他血脉偾张。
湿透的白色衬衫最终缠在程野古铜色的手腕上。艺术教室的窗帘被风卷起又落下,画架上未完成的素描被雨水晕染。没人注意到那张速写纸上,某个暴烈体育生沉睡的侧脸旁,写满了几何公式般工整的"正"字——那是优等生独有的计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