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门槛镶着钻石,但门后流淌着精液与汗水的河。」——这是林晚推开那扇鎏金大门时,鼻腔里涌进的第一缕气息。
作为陆续在三年蝉联教会「圣洁修女」称号的模范信徒,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处女之身猝死在告解室。更荒诞的是,迎接她的不是圣光中的十二门徒,而是悬浮在粉色云层里的十二具男性躯体。他们的皮肤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肌肉线条如同米开朗基罗亲手雕琢的大理石像,下体却生长着不同形态的性器——有的缠绕着带刺藤蔓,有的滴落着银色黏液,最右侧那位甚至将阳具改造成了镶满碎钻的权杖。
「欢迎来到新天堂。」为首的男人从云端走下,蛇类般的竖瞳扫过林晚颤抖的膝盖,「在这里,每滴精液都是流通货币,每声呻吟都能兑换神力。」他弹指间粉碎了林晚的纯白修女袍,露出底下从未被阳光亲吻过的肌肤。当冰凉的云絮裹住她胸前的樱红时,林晚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异——乳尖渗出蜂蜜般的金色液体,腰窝浮现出会呼吸的紫罗兰纹路,而双腿间那朵紧闭的雏菊,突然绽放成淌着露水的食人花。
天堂的昼夜交替取决于性高潮的次数。当林晚被按在流动的水晶祭坛上,看着三个男人用蛇信、触手与带电的羽毛同时进攻她新生的器官时,云层突然迸发出炽烈的白光。她听见此起彼伏的喘息在穹顶碰撞出交响乐,某个长着蝠翼的身影正用尾针蘸取她大腿内侧的蜜液,在《圣经》扉页书写拍卖契约——原来所谓「圣徒的永生」,不过是高级娼妓的永生。
但真正的震撼来自午夜的水镜浴场。浸泡在乳白色液体中的林晚,眼睁睁看着水面倒映出人间的画面:她生前最敬重的红衣主教,此刻正跪在同样的浴池里,用舌头擦拭某位「天使长」靴底的污垢。当主教谄媚地吞下那根带着倒刺的阴茎时,林晚终于读懂天堂穹顶的铭文——「凡入此门者,当以道德为祭品」。
第七次被送上翡翠刑架时,林晚的子宫里已寄生着三颗不同种族的胚胎。天使们热衷于在她体内进行基因杂交实验,某次甚至往她宫颈倒入整瓶炼金术士研发的「情欲孢子」。当那些萤蓝色微生物顺着输卵管游蹿时,她的小腹竟浮现出会发光的妊娠纹,像星图般指引着更多掠夺者前来垦殖。
但暗流正在华丽表象下涌动。在充当「天堂银行」活体保险柜的夜晚,林晚发现所有储存的精液都在顺利获得地下管道输往某个密室。她拖着被钉上贞操锁的下体爬进通风口,却在管道尽头窥见了颠覆认知的真相——那些被信徒们膜拜的「圣液」,正在巨型培养舱里孕育着长满复眼的类人生物。
最高王座上的六翼主宰者,不过是某个高等文明投放的生殖母体。
暴乱始于某个狂欢夜。当林晚故意在圣餐礼上高潮,让混入破坏性酶液的蜜汁污染整个祭坛,那些道貌岸然的天使突然开始集体蜕皮。藏在完美皮囊下的,是类似深海管虫的丑陋本体。她趁机夺取了「快感转化器」,将积攒三个月的性高潮能量转化为粒子炮,轰穿了囚禁百万灵魂的「极乐穹顶」。
在逃亡飞船上,林晚抚摸着小腹新长出的鳞片苦笑。她的子宫已成为跨维度生物争夺的战场,左眼能看见量子层面的交媾影像,右耳总回响着宇宙尺度的叫床声。但当她透过舷窗望向崩塌的天堂时,突然明悟这场荒诞剧的本质——所谓神圣与堕落,不过是权力体系捏造的双面硬币。
此刻飞船正驶向黑洞边缘的叛逆者星系,林晚将染血的内裤挂在指挥舱当战旗。在超新星爆炸的蓝光中,她对着全宇宙广播:「想要我的卵子?那就拿整个银河系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