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我跪在青石砖上数着裙摆的绣纹。作为尚书府嫡女的陪嫁,踏进镇北王府那日便知要当主子的肉中刺。却不料三公子执起我的下颌时,眼底燃着比合卺酒更烈的火。
"好个玉雕的人儿。"他指尖碾过我颈间守宫砂,屏风后转出两道玄色身影。大公子执狼毫批着军报,二公子擦拭着寒铁剑锋,三双眼睛织成密网将我困在中央。当夜红烛未燃正房,倒是我这通房丫鬟的耳房传出裂帛声。三公子咬着我耳垂低笑:"大嫂既把你当眼线送来,总得物尽其用。
晨起对镜梳妆时,大公子将密函塞进我肚兜。他常年握缰绳的粗粝指腹划过腰窝:"南疆战报,知道该放在何处。"二公子突然推门而入,沾血的软剑缠上我脚踝:"昨夜老三弄疼你了?"我垂眸将密函藏进妆奁,却不知这动作早被窗外那双丹凤眼尽收眼底。
月圆夜宴饮,王妃赐的合欢酒在喉间烧灼。跌进温泉池那刻,三具滚烫身躯同时贴上来。大公子咬开我腰间系带:"小狐狸精,偷换密函时手抖得厉害。"二公子将匕首抵在我心口:"南疆暗桩名单,说错半个字…"话音未落,三公子突然扣住我后颈深吻,血腥味在唇齿漫开:"嘘——二哥的剑,可比他的嘴诚实。
冬至祭祖那日,我在祠堂暗格里摸到生母的玉镯。原来二十年前被沉塘的侧妃,竟与南疆巫女有七分相似。三公子执朱笔在我脊背画符咒时,突然嗤笑:"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他指尖沾着鸽血描摹我蝴蝶骨,"大哥要军权,二哥寻巫蛊,而我…"湿热的唇贴上尾椎,"只想要个会喘气的棋局。
暴雨夜被困藏书阁,二公子撕开我襦裙查验胎记。他瞳孔骤缩的模样让我想起王妃佛珠上的裂痕,原来当年巫女之子被调包的秘密,正藏在我腰间那朵血色鸢尾中。大公子破门而入时,我正握着断簪抵住咽喉:"若我死了,南疆十万大军即刻踏平王府。"
三公子突然抚掌大笑,扯开衣襟露出同样纹身:"好妹妹,你猜我们流着谁的血?"他擒住我手腕按在《山河舆图》上,烛火摇曳间,四道交叠的身影在羊皮卷投下诡谲阴影。二公子咬破指尖在疆界画符:"当年母妃用禁术保下的,可不只是你这条命。"
上元节宫宴,我戴着凤穿牡丹面纱献舞。皇帝打翻酒盏那瞬,三柄利刃同时出鞘。大公子斩断禁军统领右手时,我在龙椅后摸到传国玉玺的暗格。二公子抹去我唇畔血渍:"巫蛊王女的位置,可比通房丫鬟舒服得多。"三公子却将染血的玉佩系在我腰间:"选好了?是做南疆圣女,还是…"他贴着耳垂呵气,"我们兄弟的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