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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彩服下的暗涌】

八月的靶场蒸腾着柏油融化的焦味，陆骁扯开作训服领口时，金属纽扣弹在水泥墙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作为特战旅格斗教官，他习惯用拇指抹掉下颌汗珠的动作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力度，直到那个新调来的装备管理员出现在射击区。

林曜抱着弹药箱的臂肌绷出青筋，作训裤裹着的长腿迈过沙袋时，裤管摩擦的簌簌声让陆骁想起自己拆卸枪械弹簧的触感。他们第一次肢体接触发生在暴雨突袭的装备库，林曜弯腰捡拾散落的弹夹时，后颈作战服领口滑出两寸，露出被晒成小麦色的脊椎凹陷。

"报告教官，03式夜视仪需要双人调试。"林曜的声线像他调试狙击镜般平稳，但睫毛在阴影里颤动如蝶翼。陆骁的战术手套压在红外校准仪上，金属外壳被体温烘出皮革与枪油混合的气息。当他们的手指同时触碰到调节旋钮，整排防爆柜的电子锁突然集体发出蜂鸣。

深夜加训成了心照不宣的仪式。搏击垫上纠缠的躯体比白刃战更凶险，林曜被反剪双手压在地面时，作训背心的纤维在摩擦中迸出静电火花。陆骁的膝盖卡进他腿间瞬间，战术腰带金属扣撞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混着两人陡然粗重的呼吸砸在防弹玻璃上。

靶场监控每周三例行维护的空档，林曜总在武器保养台留下带着体温的阻氧面罩。当陆骁第7次在更衣柜发现被故意调换的作训靴，鞋垫下藏着的战术匕首鞘上多了一道新鲜咬痕。

【枪膛里的玫瑰】

野外拉练那夜，陆骁在侦察帐篷逮到正在偷换北斗定位器的林曜。月光从防红外帆布缺口漏进来，照见对方作战裤上沾着的龙舌兰刺——那是他们上次反恐演习时，陆骁为掩护他滚过的灌木丛。

"敌后渗透课程没教过你消除痕迹？"陆骁的枪管挑起林曜下颌，却发现保险栓不知何时被卸除。林曜喉结在冷钢上滚动的频率，让他想起拆弹时秒表跳动的红色数字。

当催泪弹演习的紫色烟雾吞没整片山谷，他们在防化服隔绝的密闭空间接吻。林曜咬开陆骁氧气阀的力度，像他拆卸卡壳枪械时般精准狠厉。呼吸面罩凝结的水雾里，战术手电筒在岩壁上投出两具交叠的剪影，仿佛正在执行高危任务的突击队员。

军械库密码被改成他们首次较量的日期。林曜在拆解陆骁的92式手枪时，将撞针换成雕着蛇纹的定制部件。现在每当陆骁扣动扳机，虎口都会感受到隐秘的震动频率——那是摩尔斯电码的"占有我"。

最后一次对抗训练，林曜的格斗刀划开陆骁作训服时，刃口恰到好处地挑断了心率监测仪的导线。医疗帐篷的心电图仪尖叫着画出疯狂折线，而他们正在伪装网下用武装带捆住彼此手腕。远处传来集合哨声，陆骁咬住林曜的战术围巾打了个死结，上面还沾着他们昨夜在装甲车引擎盖上厮混时的柴油味。

当晨曦染红整片战术训练场，林曜正用军靴碾碎陆骁扔在沙盘上的烟头。燃烧的烟草混着作训服汗渍的气息，在两人相隔五公分的胸膛间织成张看不见的蛛网。整点报时的军号撕裂空气的瞬间，他们同时伸手去抢沙盘上的红色指挥旗——就像争夺某个未说出口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