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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深夜发来的暧昧邀约

凌晨两点十七分，手机屏幕在黑暗中骤然亮起。我盯着对话框里那行字，冰凉的金属机身被掌心的汗浸得发烫：「明天下午三点，蓝调咖啡厅。穿我送你的那条红裙子。」

林夏的微信头像在冷光里闪烁，背景是去年我们在迪士尼拍的合照。她戴着米奇发箍搂住我脖子，指尖的樱桃美甲蹭花了我半边脸颊的粉底。此刻聊天记录往上翻三页，还躺着三天前她发来的酒店定位：「帮我试试他定力？」

落地窗外飘着细雨，我对着梳妆镜涂上她送的YSL1966。这支被称作「无法复制的红」的口红膏体刻着三道浅痕——上周借住她家时，程砚的剃须刀就搁在洗手台同样的位置。金属外壳残留着体温，镜面倒映出我脖颈后未消的齿痕。

蓝调咖啡厅的玻璃幕墙在阴天里泛着铅灰色。推门时风铃惊起，靠窗卡座里两道身影同时抬头。程砚的深灰高领毛衣裹着锋利的喉结，他面前的美式咖啡蒸腾着热气，修长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杯沿。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上周暴雨夜他把我按在玄关柜上时，那双手也是这样揉皱了我的真丝睡裙。

「迟到了七分钟。」林夏晃着香草拿铁里的吸管，新做的碎钻美甲在杯壁敲出细响。她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黑色皮衣，领口滑出半截蕾丝吊带，像暗夜里撕开的伤口。我注意到她左脚踝系着陌生的红绳，坠着颗镂空金珠——和程砚车钥匙上那颗一模一样。

程砚突然起身说去续杯。擦肩而过时，他西装裤料擦过我膝上十公分的裙摆，古龙水尾调混着雪松气息钻进鼻腔。林夏的脚尖在桌底勾住我的细高跟，薄荷绿的甲油在阴影里泛着冷光：「你说他今天会选黑咖啡，还是红玫瑰？」

一场精心设计的三人修罗场

第二杯美式端上来时，林夏突然打翻了糖罐。方糖滚落在我膝头，程砚抽纸巾的动作顿在半空——我的红裙下摆正卡在他皮鞋尖与桌腿形成的三角区。他弯腰时后颈棘突清晰可见，上周那里还留着我的指甲划痕。

「听说你们公司新来了个混血总监？」林夏搅拌着第三杯拿铁，奶泡在她唇边晕开白边。我知道她在说上个月团建夜，程砚把我困在安全通道时，那个撞见我们接吻的清洁工。此刻他指腹正沿着我小腿曲线游走，面上却从容地接话：「猎头推荐的，剑桥毕业。」

玻璃幕墙外的雨突然大了，水痕扭曲了街道的倒影。我的珍珠耳钉不知何时少了一只，程砚的袖扣却闪着可疑的莹光。林夏突然拽过我的手腕，新纹的蝴蝶刺青下，淡青色血管在她拇指下微微跳动：「你心跳好快。」

三角钢琴突然奏起《LovingStrangers》。程砚的膝盖抵住我发抖的腿弯，林夏的唇膏印在咖啡杯沿，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当他的指尖终于触到我裙摆开衩处，落地窗外闪过刺目的车灯。林夏猛地抽回手，我后颈的汗浸湿了蝴蝶骨上的香水。

「游戏要升级了。」她舔掉唇角的奶泡，解锁的手机屏幕上是程砚半小时前发给我的消息：「地下车库B2-17」。而我的通讯录里，备注「Aria」的对话框还躺着未发送的酒店房号。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轨迹时，车载香氛混着他指间的烟草味格外清晰。后视镜里，林夏的红色甲油正在拨号界面跳跃。程砚降下车窗，雨丝裹着我的发梢缠上他解到第二颗的衬衫纽扣。导航突然播报：「您已偏航，正在重新规划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