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林曼踩着十厘米的漆皮红底高跟鞋,黑色包臀裙下的丝袜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她推开“迷夜”酒吧的玻璃门时,金属门把上的倒影映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眼线上挑如刀锋,唇色是刻意晕染过的浆果红。这是她作为高级公关经理的“战袍”,但今晚的任务与合同无关。
二楼VIP包厢的监控死角,客户周先生早已等候多时。他松了松领带,目光扫过她腿上那道被丝袜勾破的细痕。“林小姐迟到了三分钟。”他的声音带着玩味,手指敲了敲桌上那瓶开了封的威士忌。玻璃杯沿还沾着半枚唇印,显然属于另一个女人。
林曼轻笑一声,故意将香奈儿手包甩在皮质沙发上。丝袜摩擦的窸窣声里,她俯身倒酒时,颈间项链坠入对方视线——那是枚定制铜锁,刻着模糊的罗马数字。“周总应该清楚,好货需要耐心。”她将酒杯推过去,指甲上的墨绿猫眼石闪过幽光。
突然,包厢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机车夹克的男人斜倚门框,手里晃着半瓶龙舌兰。他脖颈处的蛇形刺青随着喉结滚动,目光却死死锁住林曼小腿上的丝袜破口。“看来我错过开场戏了?”他咧嘴一笑,露出虎牙上的银钉。
周先生的脸色瞬间阴沉。林曼认得这个不速之客——陆骁,周氏集团死对头家的私生子,上个月刚砸了周家三间地下赌场。此刻他靴尖勾过矮凳坐下,皮裤紧裹的长腿几乎贴上她的丝袜。三人形成的三角地带,空气里漂浮着威士忌与硝烟混合的气息。
“不如玩个游戏?”陆骁突然抽出把蝴蝶刀,刀尖轻挑过林曼的丝袜破洞。冰冷的金属贴上肌肤时,她听见布料撕裂的细微声响。“赌注是西区码头那批货的通行权。”他舔掉刀锋上沾着的威士忌,目光却挑衅地看向周先生。
林曼的呼吸陡然急促。丝袜裂口蔓延至大腿,空调冷风灌进来,激得她后颈发麻。这场面早已超出公司给的剧本——原本只是用美色套取商业情报,现在却成了两头恶狼争夺猎物的修罗场。她摸向手包暗层里的微型录音器,却发现陆骁的左手正覆在她膝头,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摩斯密码。
水晶吊灯突然熄灭的瞬间,林曼被扯进某个滚烫的怀抱。黑暗中响起玻璃碎裂声与肉体撞击的闷响,丝袜纤维在剧烈动作中彻底崩断。当她摸到墙上的应急灯开关时,眼前景象让血液凝固——周先生歪倒在血泊里,陆骁的蝴蝶刀插在他左肩,而自己旗袍的盘扣不知何时解开了三颗。
“警察五分钟后到。”陆骁喘着粗气扯开染血的衬衫,露出腰侧狰狞的旧疤。他抓起林曼的手按在伤口上,黏腻温热的触感让她胃部抽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他贴着她耳垂低语,虎牙银钉刮过她颤抖的耳骨,“当共犯,或者当替罪羊。”
林曼突然笑了。她蹬掉残破的丝袜,赤脚踩上周先生抽搐的胸口,从手包夹层抽出一支口红。旋开底盖,微型摄像头闪着红光。“不如看看第三个选项?”她将屏幕转向陆骁,画面里清晰录下他挥刀的全过程,“周家老爷子付我双倍价钱买这段视频——但如果你愿意加码……”
陆骁瞳孔骤缩。他早该想到这女人不只是花瓶——那些刻意露出的丝袜破洞、项链铜锁的摩斯密码暗示,甚至是香水里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此刻她旗袍开衩处裸露的肌肤还泛着淤青,眼神却像淬毒的匕首。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陆骁突然扯过制服领带缠住她手腕。皮质沙发在厮打中翻倒,威士忌浸透地毯。他咬住她锁骨间的铜锁,含糊吐出一串数字。“瑞士银行账户密码。”血从他嘴角淌下,“够买你删视频吗?”
林曼仰头避开他的气息,高跟鞋狠狠碾过他脚背。混乱中她摸到那把蝴蝶刀,刀柄上刻着串细小字母——【LYNX】。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她在黑市情报网接到的匿名委托代号正是这个。
当破门而入的警察用手电筒照亮包厢时,只见周先生昏迷不醒,陆骁衬衫半敞地举着双手,而林曼蜷缩在角落抽泣,破碎的丝袜挂在脚踝,宛如褪下的蛇皮。
“都是他们逼我的……”她泪眼朦胧举起手机,通话记录显示五分钟前已报警。陆骁盯着她表演,突然想起那支口红摄像头始终对着周先生的方向。
三天后的午夜,林曼出现在码头集装箱区。月光下她的丝袜毫无破损,手里握着枚铜锁钥匙。当保险柜弹开的瞬间,成捆美金上放着张字条:【LYNX小姐,合作愉快。下次需要猎物,我会再投喂带刺的玫瑰。】
她点燃字条扔进海里,火光映亮嘴角冷笑。这场游戏从来不止三方——暗网深处的匿名雇主,此刻或许正透过某个摄像头,欣赏她丝袜上反光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