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烛在雕花铜台上爆出灯花,沈清欢攥着龙凤呈祥的盖头边缘,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分明听见喜娘说"姑爷揭盖头",可眼前这双掐金丝蟒纹靴,与三日前试婚服时看到的截然不同。
"少夫人这双手,倒是比沈家送来的画像更动人。"冰凉玉如意挑开盖头的刹那,男人低哑的嗓音裹着龙涎香扑面而来。烛光里映出的面容让清欢浑身发冷——这根本不是她自幼定亲的顾家二少爷!
雕花拔步床突然发出机关转动的闷响,整张床榻竟向地下沉去。男人将挣扎的新娘按在铺满玫瑰花瓣的锦被上,腕间沉香木佛珠硌得她生疼:"顾家要的是沈家嫡女,你们倒敢用养女顶替?"
地宫墙壁上三十六盏长明灯次第亮起,照出满室刑具寒光。清欢看着男人从檀木匣中取出浸过盐水的牛皮鞭,终于明白这场婚礼根本是精心设计的审判。二十年换子秘辛随着鞭痕一道道浮现在雪肤之上,原来她不仅是替嫁的棋子,更是当年被调换的真千金。
当第一缕晨光透进地宫时,顾砚辞用染血的指尖抚过清欢颈间淤痕:"游戏才到第八夜,少夫人可要撑住了。"墙角的西洋自鸣钟突然敲响,清欢在剧痛中恍惚看见,男人后腰那道月牙形胎记,竟与幼时救过自己的少年分毫不差……
第七夜的游戏在暴雨中来临时,顾砚辞破天荒没带任何刑具。他握着清欢的脚踝将人拖进温泉池,沉香佛珠在水雾中散开旖旎的香。"知道为什么留你到今日?"他咬住少女耳垂低语,"当年你父亲把我推进冰窟时,可曾想过他的掌上明珠会在我身下承欢?"
清欢在氤氲水汽中突然发笑,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男人心口:"顾大少爷演了八年纨绔,就为等今日?"她故意让真丝寝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下方朱砂痣,"那你可知,沈家祖宅密室里锁着的,是你生母的尸骨?"
白玉酒壶在青石砖上摔得粉碎。顾砚辞掐着清欢脖颈将她按在池壁,却见她从发间拔下鎏金点翠簪,正是昨夜他亲手插上的那支。"大少爷的暗卫此刻应该找到密室了。"清欢笑得像淬毒的曼陀罗,"你猜他们看见的,会是白骨还是活人?"
子时的更鼓穿透雨幕,顾砚辞突然发现掌心佛珠少了三颗。清欢晃着手中带血的檀木珠,眼底泛起他从未见过的狠戾:"游戏该换庄家了。你囚我八夜,我取你三颗佛珠——第一颗祭我娘亲,第二颗祭你生母,第三颗…"她突然贴近男人渗血的耳洞,"祭我们未出世就夭折的婚约。
暴雨冲刷着顾家庭院里的合欢树,树根处渐渐露出半截森森白骨。新笔趣阁最新连载透露,第八夜将揭晓二十年前产婆暴毙的真相,而清欢贴身佩戴的翡翠玉佩,正在地宫暗格中与某具尸骸手中的断玉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