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链条滑过瓷砖的声响刺破黑暗。程砚之在麻醉剂的余韵中挣扎,手腕传来皮革束带的压迫感。他记得自己走进那家名为“潘多拉回廊”的密室逃脱体验馆时,宣传单上印着“超越现实的人格重塑游戏”——此刻才明白所谓重塑,是让成年男性跪在液压装置上,任由炮机顶端的硅胶触手扫描腰窝的生理反应。
红外线扫描仪在墙面亮起猩红网格,AI女声从头顶倾泻:“玩家程砚之,心率提升至112,肾上腺素水平超标27%。根据契约第4.2条,启动B级矫正程序。”他听见齿轮咬合的咔嗒声从背后逼近,这才发现所谓的密室逃脱,实则是用体温激活机关的情欲迷宫。当第一道电流窜过尾椎时,他咬住口枷的齿痕深得渗出血丝。
监控屏幕另一端,戴着银灰面具的男人轻敲键盘。作为游戏设计师的陆凛很清楚,那些被特殊材质处理过的机械臂,会在触碰人体时释放微量神经递质模拟剂。此刻程砚之脖颈爆出的青筋,正随着炮机频率在屏幕上化作跳动的数据流。暗房四角的压力传感器突然发出警报——猎物开始用膝盖撞击隐藏开关,试图触发紧急停止程序。
“比前三个试验品聪明。”陆凛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调出程砚之入园时签署的免责协议全息投影。条款第7行闪着幽蓝荧光:“参与者同意接受不超过痛阈值的生物电刺激。”他按下加密频段的通讯器:“C区3号房,追加触觉干扰模块。”
程砚之在混沌中听见新的机械启动声。这次是带着薄荷凉意的凝胶状物质,正顺着大腿内侧向上蔓延。当那东西包裹住灼热的欲望核心时,他惊恐地发现束缚装置竟在收集自己的前列腺液样本。液晶屏突然在面前亮起,跳出一行血色倒计时:还剩2分17秒解开脚镣密码,否则将永久激活调教模式。
倒计时数字像渗血的伤口般刺目。程砚之突然意识到密码线索藏在持续震动的机械臂节奏里——每三次短震接两次长震,摩尔斯电码的SOS信号。当他用被缚的脚尖艰难勾画地板纹路时,暗门轰然开启。陆凛逆光而立的身影裹着皮革气息,手中遥控器闪烁着危险的蓝光。
“97%的参与者会在第7分钟精神崩溃。”男人摘下面具,露出程砚之在财经杂志封面上见过的脸,“你是第一个发现摩尔斯密码的人。”炮机应声停止,但程砚之的腕带却开始释放舒缓的银杏香薰。陆凛的指尖划过他汗湿的背肌,在腰窝处的刺青停留:“这个三螺旋DNA图腾,说明你早就接触过基因改造技术吧?”
全息投影突然铺满整面墙壁。程砚之看见自己入职体检时的生物数据,与此刻的激素水平曲线完美重叠。陆凛的声音像蛇信滑过耳膜:“三个月前你自愿注射的‘潜能激发剂’,需要特定强度的感官刺激才能激活。”他按下遥控器,暗房瞬间转换成星空穹顶,炮机重新启动的嗡鸣中混入了白噪音频率的阿尔法脑波。
当程砚之第13次达到临界点时,监测仪突然发出清脆的提示音。陆凛看着屏幕上暴涨的神经突触连接指数,知道实验终于成功了。那些被特殊频率调制的机械刺激,正在重组实验体的多巴胺受体结构。他俯身解开程砚之的眼罩,却发现对方瞳孔深处泛着不正常的金褐色——基因锁解开的征兆。
“现在轮到你制定规则了。”陆凛将遥控器塞进程砚之颤抖的掌心,后者残留着齿痕的嘴唇突然勾起弧度。整座密室的灯光骤然变成暗红色,所有机械臂调转方向对准游戏设计师。程砚之舔去唇边血渍轻笑:“陆总知道为什么我的生物数据能完美契合系统吗?”他按下逆转程序的瞬间,陆凛腕间的金属镯应声锁死,“从你收购那家生物科技公司开始,我等的就是这场角色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