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永夜宫的血月比往常更艳三分,九尾铺就的玉阶上蜿蜒着破碎的狐裘。艳后苏璃烟赤足踏过浸透麝香的台阶,腰间鎏金锁链随着步伐叮当作响,在三十六盏鲛人灯映照下,她臀线荡开的薄纱隐约透出尾椎处妖纹——那正是三日前被天界神将斩断的第八尾。
"帝君要本宫跪着接招降书?"她斜倚在玄冰王座,指尖勾住锁骨间垂落的缚妖索。殿外十万天兵列阵的肃杀之气,竟压不住她尾音里那抹浸透情欲的颤。当神将苍溟的战戟挑开她胸前最后一片金鳞甲时,整个永夜宫都听见了锁妖铃疯狂的震颤。
招降仪式在子夜准时开始。苏璃烟披着仅以妖火凝成的纱衣走向祭坛,每步都在青玉砖上烙下带血的狐爪印。苍溟握紧刻满镇魂咒的玄铁卷轴,却在她俯身时瞥见那截雪白后颈——本该是致命弱点的位置,此刻正浮动着与天帝玉玺同源的鎏金纹章。
"你以为斩我八尾便能毁去妖界根基?"她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悬浮半空的招降书。羊皮卷轴瞬间燃起幽蓝狐火,显现出密密麻麻的暗纹契约。苍溟瞳孔骤缩,那些以神魔之血写就的条款,分明与他在天帝密室见过的《三界盟约》残卷如出一辙…
祭坛四角的镇魂柱突然迸裂,苏璃烟尾椎处的妖纹化作赤金锁链缠住苍溟战甲。当招降书的灰烬飘落在她掌心时,永夜宫地下传来远古巨兽的嘶吼。妖众们这才看清,艳后臀线摇曳的薄纱下,那道妖纹竟是倒写的弑神咒!
"三百年前你们天界撕毁盟约时,就该想到今日。"她指尖划过苍溟喉结,战甲缝隙渗出金色神血。招降仪式早已逆转成献祭阵,十万天兵的灵力正顺利获得缚妖索源源不断注入地脉。祭坛裂痕中升起的不是别人,正是本该陨落于诛仙台的上任妖尊——此刻他额间闪烁的,竟是天帝独有的九曜星印。
苍溟终于明白这场招降根本是精心策划的弑神宴。苏璃烟断尾求降是假,借招降书激活上古契约才是真。当最后一滴神血渗入地脉,永夜宫穹顶轰然炸裂,露出被血色笼罩的九重天。妖众们看着他们的艳后踏着天阶逆流而上,臀线摇曳间,那些所谓招降条件化作锁链,将三十三重天宫拖向沸腾的归墟海。
而真正的《三界盟约》残卷,此刻正在苏璃烟尾椎妖纹中苏醒。当招降书的灰烬彻底消散时,她对着崩塌的天庭轻笑:"当年你们将弑神契刻在狐族圣女背上时,可曾想过这具肉身会成为捅向九重天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