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别墅走廊回荡着高跟鞋的轻响,林薇倚在书房门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丝质睡裙的蕾丝边。落地窗外暴雨倾盆,却盖不住楼下传来的暧昧低笑——那是她亲自挑选的保姆苏曼,此刻正斜倚在她丈夫的皮质办公椅上,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掌缓缓抚过桌面上属于女主人的鎏金相框。
三个月前,这个从偏远小镇来的女人还穿着褪色布鞋,低头接过林薇递来的雇佣合连手背皲裂的纹路都透着局促。可如今,苏曼的卷发染成了与女主人同款的栗棕色,衣柜里挂满从林薇衣帽间“借走”的限量款套装。更令林薇窒息的是,丈夫沈铎注视苏曼的眼神里,开始翻涌着某种她从未见过的暗火。
“太太该学学怎么系领带了。”某日清晨,苏曼突然攥住正要出门的沈铎的领口。她指尖灵巧地穿梭在深蓝丝绸间,胸脯几乎贴上男人的西装,转头却对林薇露出无辜微笑:“您说对吧?”
林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不是没试过辞退这个危险的存在,可每当她冷着脸提起解约,苏曼总会从围裙口袋掏出一支录音笔。那些深夜里的脆弱哭诉、对婚姻的绝望控诉,甚至是她与心理医生对话的片段,像毒蛇般缠绕住她的咽喉。“沈先生一定很想知道,您上个月把抗抑郁药倒进马桶的原因。
一场暴雨夜打破了僵局。当林薇浑身湿透地从慈善晚宴提前归来时,撞见苏曼披着沈铎的西装外套从影音室走出。女人潮湿的发梢滴着水,锁骨处一抹红痕刺得林薇瞳孔骤缩。“您知道吗?”苏曼贴近她耳畔轻语,沐浴露的茉莉香里混着威士忌的气息,“沈先生夸我的眼睛……比您当年更动人。
地下酒窖的橡木门在身后重重闭合时,林薇才惊觉自己踏进了怎样的陷阱。苏曼将温度调至16℃的空调遥控器塞进她颤抖的掌心,冰凉的金属贴上她裸露的脚踝。“游戏规则很简单。”女人打开手机相册,划动间全是林薇蜷缩在浴缸里哭泣、吞服药物时眼神涣散的照片,“要么成为我的作品,要么明天这些照片会出现在沈氏集团董事会的投影仪上。
第一课从餐桌礼仪开始。苏曼拆掉林薇精心打理的盘发,用超市买的塑料发圈随意扎成高马尾。“真正的猎物不需要精致。”她将女主人按坐在厨房高脚凳上,强迫她用手抓食冷掉的意大利面。番茄酱顺着指尖淌过婚戒时,林薇听见楼上传来丈夫的脚步声,而苏曼突然抬高声音:“您确定要让他看见您现在这副模样吗?”
随着“课程”深入,林薇发现这个看似贪婪的女人背后藏着更庞大的阴影。某次惩罚环节中,苏曼失手打翻精油瓶,突然跪在地上疯狂擦拭木地板,嘴里念叨着“他会生气”。那一瞬林薇瞥见她后颈的疤痕——与三年前沈铎商业对手离奇自杀的报道配图中,受害者女儿的照片完美重合。
当沈铎生日宴的请柬送到时,苏曼为林薇选了条后背全裸的猩红长裙。“这是您最后的考试。”她将女主人推向镜前,手指划过她脊梁凹陷处,“今晚您要让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亲手解开这条裙子的拉链。”镜中倒映着两个女人的身影,却不知谁才是被蛛网黏住的飞蛾。
宴会厅水晶灯骤亮的瞬间,林薇突然转身将红酒泼向苏曼。殷红液体顺着那张精心描画的脸庞滴落,宾客们的惊呼声中,她扯开长裙暗袋——微型摄像头正将一切同步到警方云端。而苏曼在混乱中递来的眼神竟带着释然笑意,仿佛早就在等待这场玉石俱焚的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