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暴雨冲刷着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林夏第三次调整颈间的珍珠项链。作为新任总裁行政助理,她站在38层的全景落地窗前,看着雨滴在脚下碎裂成扭曲的光斑。那封匿名邮件里的监控截图正在手机里发烫——画面里前任秘书瘫坐在她现在的位置,领口纽扣迸裂在地毯上。
"林小姐?"低沉的男声裹着雪松香突然逼近。她迅速锁屏转身,鼻尖险些擦过深灰色西装前襟。总裁程砚之单手撑在她身后的玻璃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她颤抖的睫毛:"听说你修过博弈论?"
智能温控系统突然失灵,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呜咽。林夏后退半步,细高跟卡进波斯地毯的织纹:"程总需要我做SWOT分析还是蒙特卡洛模拟?"她故意让文件夹滑落,A4纸如白鸽四散。弯腰瞬间,瞥见对方定制皮鞋尖抵住某张纸页——正是市场部蹊跷亏损的季度报表。
深夜十点的加班灯光里,电脑弹出加密文件传输提示。林夏解开第二粒衬衫纽扣散热,指尖悬在回车键上迟疑。茶水间传来的碎瓷声令她警觉,赤脚踩过冰凉大理石,发现咖啡机旁躺着摔碎的骨瓷杯,杯底残存着可疑的白色粉末。
"好奇害死猫。"程砚之的声音从背后阴影里渗出,他扯松领带逼近,腕表表盘倒映着林夏骤然收缩的瞳孔。突然整层楼灯光骤灭,应急通道绿光里,男人温热呼吸拂过她耳垂:"财务总监的股票质押数据,想看吗?"
季度董事会前夜,林夏在总裁室发现暗格保险箱。密码试到第三次时,指纹锁突然发出错误警报。她反手将发簪尖端抵住身后人的喉结:"程总深夜视察保险箱?"程砚之低笑震动胸腔,握住她手腕按向虹膜识别区:"不如看看你值多少筹码。"
保险箱弹开的瞬间,林夏看见自己入职时的背景调查报告躺在金条堆上。更深处压着泛黄的股权转让协议——落款日期竟是老董事长猝死前三天。程砚之抽走她藏在裙摆里的录音笔:"这么想要证据?不如我们玩二十一点。"
黑色大理石会议桌上,扑克牌划出锐利弧线。林夏推出所有筹码时,窗外无人机群突然遮蔽月光,投影仪自动启动。幕布上闪现出程砚之与竞争对手密谈的4K影像,她晃着手机轻笑:"您教我的,永远要有B计划。"
消防喷淋头毫无征兆地爆开,水流冲花了她精心描绘的眼线。程砚之扯开浸透的白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两年前的车祸里,副驾驶本该坐着你。"林夏怔住,腕间突然传来金属凉意——那支万宝龙钢笔竟藏着微型注射器。
晨光刺破乌云时,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夏站在碎纸机前,看着程砚之签名的文件变成雪花。手机弹出新邮件,发件人显示乱码:"游戏升级,第二回合准备开始。"她将染血的丝巾塞进粉碎口,转身时撞进新任董事长的怀抱,对方身上传来熟悉的雪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