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宴会厅穹顶折射出冷冽光芒,林浅攥着香槟杯的指节泛白。三个月前那场世纪婚礼的录像正在循环播放,画面定格在她与顾明城交换戒指的瞬间——男人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勒进指腹,就像这场婚姻给予她的无形枷锁。
"顾太太今晚格外迷人。"低沉的男声裹挟着雪松香从耳后袭来,霍砚之的拇指状似无意擦过她裸露的肩线。这位霍氏集团新任掌门人正用目光丈量她鱼尾裙包裹的腰臀曲线,如同评估拍卖会上的青花瓷瓶。
林浅后退半步撞上冷硬的罗马柱,霍砚之顺势撑在她身侧的手臂肌肉贲张,定制西装下蛰伏的雄性力量让她想起圈内流传的绰号——"粗长"。不仅指他掌控着横跨三省的商业帝国,更暗喻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传闻。
"听说顾总在澳门欠下三亿赌债?"他漫不经心转动尾戒,金属冷光映出她骤然苍白的脸,"明早十点,来我办公室谈谈债务重组方案。"烫金名片滑入她胸前的钻石项链夹层,滚烫的指尖在锁骨凹陷处停留半秒。
次日暴雨倾盆,总裁办公室的防弹玻璃映出两道交叠身影。霍砚之将债务转让协议推至桌沿,鳄鱼皮鞋尖抵住她颤抖的膝盖:"顾太太应该明白,商场上没有免费午餐。"窗外闪电劈开乌云,他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狰狞疤痕,"或者,你更希望丈夫在监狱里度过银婚纪念?"
当冰镇威士忌淋湿她后背的蕾丝布料,林浅终于看清真皮座椅扶手上暗刻的家族徽章——盘踞的巨蟒正吐出猩红信子。霍砚之咬开她颈后的珍珠项链,齿尖陷入肌肤的刺痛让她想起婚礼当天顾明城说的誓言:"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第七次在霍氏顶楼醒来时,林浅学会了辨认意大利手工地毯上的纹路走向。霍砚之将她的婚戒套在雪茄剪上把玩,金属碰撞声像极了顾明城在赌场推倒筹码的脆响。"知道为什么选你吗?"他忽然掐住她后颈按向落地窗,三百米高空下的车流化作流动的金线,"你挣扎时的眼神,和当年被银行逼债的我母亲一模一样。
监控视频在此时自动播放,画面里顾明城正搂着嫩模走进葡京酒店总统套房。霍砚之轻笑出声,带着薄茧的掌心覆上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心脏跳得这么快,是因为愤怒…还是兴奋?"他按下遥控器,隐藏式保险柜缓缓开启,成沓的借据如雪片纷飞,"猜猜看,你丈夫用你作抵押签了多少份协议?"
暴雨夜的车库弥漫着轮胎焦糊味,林浅攥着妊娠报告蜷缩在迈巴赫后座。霍砚之扯松领带俯身逼近,腕表边缘在她大腿内侧压出红痕:"顾家少奶奶这个身份,你还没演够?"他咬住报告单撕成两半,"或者你想让孩子在出生证明上写父不详?"
股东大会当天,林浅穿着霍砚之送的血色高定礼服踏入会场。大屏幕突然播放顾氏集团偷税漏税的证据,顾明城被警察带走的瞬间,她摘下婚戒扔进香槟塔。霍砚之在董事们惊愕的注视中为她戴上十克拉粉钻,"这才是霍太太该有的排场。"他在她耳畔低语,手指探入裙摆确认防狼喷雾的位置,"等会记者会,你知道该怎么做。
午夜钟声响起时,林浅站在霍宅观景台俯瞰城市灯火。霍砚之从背后环住她,枪茧摩挲着颈动脉:"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她转身咬破他喉结,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游戏才刚开始呢,霍先生。"楼下传来刺耳的警笛声,而暗室里的保险箱正闪烁着红光——那里藏着能颠覆整个金融界的秘密交易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