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盘山公路抛锚时,林晚晴尚未意识到这场暴雨将改写她的人生轨迹。手机信号在第十七个弯道彻底消失,青灰色雨幕中浮现的茅草屋檐,像极了《桃花源记》里描写的秘境入口。当她踩着浸透的细高跟叩响木门时,门缝里溢出的不是灯光,而是混合着松脂与乳香的温热气息。
开门的女人裹着靛蓝土布,胸前布料被饱满曲线撑出油亮的褶皱。她盯着林晚晴被雨水勾勒出的身体轮廓,突然发出短促的哨音。二十三个举着火把的身影从吊脚楼阴影里浮现,火光照亮他们小麦色皮肤上蜿蜒的图腾——那些用赭石与朱砂绘制的纹路,最终都汇聚在胸口两点嫣红。
「外乡人需要哺乳礼。」老祭司的银镯撞出清响,指尖划过林晚晴锁骨下方三寸。六个年轻女子解开衣襟,饱满乳峰在火光中泛着蜜色光泽,她们托起沉甸甸的乳房,将温热乳汁涂抹在客人颤抖的肌肤上。林晚晴想逃,却发现双腿正被藤蔓般的柔软手臂缠绕,某种混着野蜂蜜的液体正顺着喉管滑落。
午夜祭坛的篝火旁,她终于看懂墙绘记载的生存法则。这个母系氏族将乳房视为生命源泉,每月月圆之夜,所有适龄女子都要向神树献祭乳汁。而当外乡男子误入村寨,等待他们的是更原始的「款待」——林晚晴突然明白,为何村口石碑刻着「男过留种,女过留乳」的猩红篆文。
第七次参加哺乳祭时,林晚晴已经能熟练地用竹筒接满自己的乳汁。那些曾令她羞耻的涨痛感,如今化作祭坛前袅袅升腾的乳香。只是当阿桑的手指抚过她胸前的神树刺青时,城市里带来的道德枷锁仍在深夜啃噬心脏——这个有着猎豹般腰线的青年,正是当初为她举行入族仪式的祭司之子。
他们在晒药棚后的偷欢像场危险的祭祀。阿桑的犬齿陷入她颈侧时,林晚晴听见远处传来生产妇人的哭喊。按照村规,今夜所有男子都该去为新生儿「赐福」,而她却把未来族长困在了干草堆里。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窗纸,她惊恐地发现胸前刺青变成了妖异的血红色。
「你怀了双生子。」老祭司的骨杖点在她小腹,「按古法,该饮七人的初乳。」林晚晴在被迫仰头吞咽时突然发笑——多么讽刺,这个将乳房奉为神明的村落,却把她的子宫当作公共祭品。当第七个少女哆嗦着挤出淡黄色乳汁时,山外搜救队的直升机正掠过神树上空。
此刻坐在返程的救护车里,林晚晴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背包夹层藏着阿桑塞进的骨雕,那是用她第七夜脱落的乳牙刻成的双生子图腾。手机突然震动,新闻推送写着「驴友深山发现母系氏族遗址」,配图是烧成焦炭的神树残骸。她关掉屏幕,后视镜里映出胸前正在消退的刺青,像极了情欲褪去后的寂寞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