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窟血契·缠绕灵魂的冰冷鳞片深山古墓裂开第三道缝隙时,考古队员林砚的洛阳铲正巧捅穿了封印符咒。地底传来的震动让整支队伍陷入恐慌,他却在坍塌的墓道里看见两盏金红色竖瞳——那不是照明设备,而是盘踞在青铜棺椁上的巨蛇头颅。
冰凉鳞片贴着大腿内侧绞紧的瞬间,林砚听见脊椎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另一条蛇尾从后方刺入喉管,腥甜血液倒灌进气管的窒息感中,他看见实习医生沈昭被蛇身卷到半空。两条蛇妖竟共用着连接脊椎的畸形躯体,暗金纹路在他们纠缠的蛇躯上流动如熔岩。
"千年了…终于等到纯阳命格的祭品。"左侧蛇首吐出人言,毒牙刺入沈昭颈侧时,青年白大褂渗出的血迹竟凝成诡异符咒。林砚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的蛇形烙印与对方产生共鸣,当沈昭因剧痛仰头嘶吼时,他后腰的胎记突然灼烧起来——那分明是半幅残缺的蛇纹。
妖力灌注的剧痛持续了整整三刻钟。等林砚从血泊中爬起时,古墓早已化作废墟,而沈昭正跪在月光下撕扯着缠满蛇鳞的右手。他们锁骨处各浮现出半枚逆鳞图腾,每当两人距离超过十米,血管里就像有万根冰针在游走。手机定位显示这里竟是三百公里外的无名荒山,而日期跳过了整整七天。
深夜急诊室的监控拍下了惊悚画面:当暴徒持刀冲向值班护士时,沈昭瞳孔骤缩成蛇类竖线,挥出的拳头带起黑色气浪。林砚在巷口抽烟时更发现,吐出的烟雾会自动凝结成小蛇形状。那些随着血脉觉醒逐渐复苏的记忆碎片里,总有个披着青铜甲胄的男人,将滴血长剑插入双头巨蛇的七寸——而那张脸,分明是沈昭的容貌。
逆鳞劫·缠绕命格的千年业火跨江大桥上的生死瞬间验证了他们的猜测。当失控油罐车撞破护栏时,林砚本能地扑向哭喊的孩童,却在半空中被沈昭扯进怀里。黑红色妖力从两人相触的皮肤迸发,形成球形结界的那三十秒,他们听见彼此心脏跳动频率完全重合。
"这不是拯救,是捕猎。"沈昭盯着自己掌心蠕动的鳞片冷笑。自从在停尸间徒手捏碎变异尸傀的头骨后,他梦中总会出现青铜祭坛的画面: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男人跪在阵眼,而悬在头顶的正是那柄刻着"镇妖司"的断剑。更诡异的是某次任务中,他们追捕的狐妖见到林砚额间浮现的金纹后,竟颤抖着喊出"烛阴大人"。
真相在闯入苗疆禁地时轰然炸裂。祭坛壁画显示,千年前烛阴与螣蛇这对双生蛇妖即将化龙时,被镇妖司首座燕临用本命精血封印。而燕临转世前撕裂魂魄施下的诅咒,正是令二者永世相杀——如今沈昭后颈浮现的燕家云纹,与林砚觉醒的烛阴妖力,让每次并肩作战都变成理智与杀戮欲的拉锯战。
最危险的爆发发生在中元节子夜。当百鬼夜行冲击城市结界时,沈昭为护住灵力透支的林砚,放任螣蛇妖魂完全苏醒。漆黑骨翼刺破肩胛的瞬间,林砚却主动吻上他獠牙生长的嘴唇:"要坠魔道就一起坠。"纠缠的蛇尾虚影中,他们锁骨逆鳞拼合成完整图腾,燕临封印在断剑里的记忆洪流终于揭晓残酷真相——所谓正邪大战,不过是天神惧怕双生蛇妖合体化龙的阴谋。
此刻站在跨海大桥顶端,林砚握着沈昭长出利爪的手,俯瞰脚下翻涌的漆黑浪潮。远处直升机探照灯束如审判利剑刺来,而他们背后展开的骨翼已缠绕成遮天蔽日的形状。当第一枚符咒导弹撕裂云层时,两人交握的掌心亮起湮灭一切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