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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雾与薄荷烟（上）

玻璃杯沿的盐粒在射灯下闪烁如钻，苏砚的指尖划过冰雾，将龙舌兰推至对方面前。这是她接手「暗涌」酒吧的第三个月，依然学不会调酒师们花哨的抛接动作，却让营业额暴涨了200%——那些穿着高定套装的都市丽人们，总爱在凌晨两点围坐在她的吧台。

"苏老板的禁忌特调？"染着银灰短发的女人用虎口卡住杯身，黑色指甲油在杯壁拖出细长水痕。她今天换了新的唇钉，十字架形状的银饰随着说话时唇部肌肉的牵动微微发亮。

监控屏幕的蓝光映在苏砚侧脸，她看着女人将酒液含在齿间三秒才咽下，喉结滚动的弧度像某种暗号。更衣室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两人同时转头时，对方沾着盐粒的拇指擦过她腕内侧跳动的血管。

推开更衣室铁门的瞬间，苏砚的羊皮底高跟鞋踩到了散落的冰球。林深正把新来的驻唱按在储物柜上，深蓝色制服衬衫被扯出半边肩膀，金属锁扣撞在铁皮柜面发出规律声响。看见闯入者后她反而加重了齿间的力道，直到对方脖颈处绽开暗红印记。

"这是本月第三次。"苏砚扯松领口的黑丝绒choker，空调出风口灌进的风掀起她后颈碎发，"上次是后厨冷库，上上次是消防通道。"林深用拇指抹掉唇角的血渍，转身时耳骨钉擦过苏砚的锁骨："要扣工资还是…"话音被突然掐断——苏砚的膝盖顶进她双腿间的制服裙褶，带着龙舌兰余温的食指按上她喉间的十字架吊坠。

暴雨与鸢尾刺青（下）

天台蓄积的雨水漫过防水胶靴，林深被反剪的双手抵在生锈的铁丝网上。苏砚咬开她后颈的抑制贴，暴雨冲刷着两人交叠的轮廓，远处写字楼的应急灯在雨幕中晕成血色光团。

"你闻起来像发情的…"林深的讥讽被突然深入的犬齿碾碎在喉咙里。苏砚的定制西装吸饱了雨水，布料摩擦声混着铁丝网的震颤，惊飞了檐下避雨的乌鸦。她们在十七楼高空交换着带铁锈味的吻，直到林深制服裙的金属拉链卡住苏砚腕间的佛珠。

更衣室事件后第七天，苏砚在监控室回放录像时按下了暂停键。画面里林深解开驻唱女孩内衣扣的动作，与三年前她在曼谷红灯区见过的某个顶级猎手如出一辙。此刻这个危险分子正跪在她办公室的波斯地毯上，用拆信刀挑开她脚踝的系带。

"你早知道我是Omega管理局的清除者。"林深将脸埋进苏砚裙摆时闷声笑着，肩胛处的鸢尾花刺青随着肌肉起伏舒展花瓣，"那为什么还留着那瓶2015年的山崎威士忌？"苏砚的指尖陷进她后脑的短发，看着落地窗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与楼下闪烁的警灯。

当特警破门而入的瞬间，林深咬碎了藏在臼齿的胶囊。苏砚在催泪瓦斯的白雾中俯身，尝到她唇间漫出的苦杏仁味与血腥气。这场持续了119天的猫鼠游戏，最终以天台边缘的纵身一跃收场——如果忽略三个月后出现在苏砚新开的画廊里，那幅名为《鸢尾与佛珠》的油画右下角，用避孕套润滑油写成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