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暴雨倾盆,林夏攥着湿透的校服缩在玄关阴影里。继兄程砚白倚着旋转楼梯抛玩着打火机,金属开合声在挑高客厅里格外清晰。"父亲今晚不回来。"他忽然轻笑,火光映出领口下若隐若现的蛇形刺青——那是三年前母亲葬礼当天,他在自己锁骨刻下的印记。
家族企业继承人的光环让程砚白成为社交场教科书,可只有林夏见过他深夜在琴房弹奏《月光》时,如何用琴键边缘反复碾磨渗血的指尖。当他在慈善晚宴替她挡酒时,西装下滚烫的手掌正隔着薄纱礼服摩挲她的腰窝。那些看似偶然的肢体触碰,最终在成人礼当晚演变成更衣室里带着血腥味的吻——他咬破她的唇瓣,将沾血的拇指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跳动的每一下,都在计算怎么把你锁进我的保险柜。
衣帽间的监控记录显示,程砚白陆续在七十六天在凌晨三点潜入,将林夏穿过的校服衬衫叠成特定角度。心理医生书房里藏着用她照片制作的视觉暂留装置,只要快速翻动就会呈现她褪去衣物的幻象。更可怕的是家族信托基金流水,巨额资金正顺利获得海外空壳公司流向某间私人疗养院,那里囚禁着三个与林夏容貌相似的少女。
当林夏"意外"发现程砚白的加密日记时,故事开始疯狂反转。泛黄纸页上记录着十年前孤儿院的火灾,那个总把最后一块面包让给她的哑巴男孩,脖颈同样蜿蜒着蛇形胎记。而程砚白书柜深处藏着的褪色诊断书显示,他患有先天性痛觉缺失症——这意味着那些自残式的情感宣泄,不过是精心设计的苦肉计。
暴雨夜的追逐戏码在跨海大桥达到高潮。林夏握着方向盘的手异常平稳,后视镜里映出程砚白被雨水浸透的疯狂笑意。当警笛声从隧道另一端传来时,她突然调转车头撞向护栏。在坠海的瞬间,她扯过程砚白的领带在他耳边呢喃:"你书房第三个抽屉的骨灰盒,装的是当年孤儿院那只流浪猫吧?"
海水涌入车厢的刹那,程砚白瞳孔剧烈收缩。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猎手终于露出破绽,而林夏笑着按下藏在项链里的信号发射器。远在公海的搜救队雷达屏上,代表生命体征的红点开始规律闪烁——那是她三个月前植入皮下组织的纳米定位器。这场以爱为名的围猎,早在她第一次看见程砚白西装内袋里的孤儿院合照时,就悄然调换了猎人与猎物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