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蒸腾的热气里,程野古铜色的背肌绷成蓄势的弓。水珠顺着沟壑分明的腰线滑落,却在听见钥匙转动声的瞬间凝滞——本该空荡的客厅传来行李箱滚轮声,混杂着女孩清甜的哼唱。
"谁?!"他扯过浴巾冲出浴室,湿发还滴着水。玄关处穿碎花裙的姑娘吓得跌坐在地,行李箱"砰"地撞上鞋柜。四目相对的刹那,程野看清她颤抖的睫毛上凝着水雾,像误闯狼窝的幼鹿。
"这是我家。"他沉声,腰间枪套在浴巾下若隐若现。林小满攥着租房合同后退半步,纸页簌簌作响:"中介说合租的是女白领……"
手机突然震动。程野瞥见加密指令瞳孔骤缩——"毒枭已锁定本区,即刻执行卧底任务"。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渍,突然抓起女孩行李箱扔进次卧:"月租减半,不准进主卧,晚上十点后保持安静。"
深夜,林小满被重物坠地声惊醒。月光从门缝漏进来,照见客厅地板上蜷缩的身影。程野左手死死按着渗血的右臂,指缝间寒光闪烁的竟是把带血的手术刀。她刚要尖叫,却被铁锈味的手掌捂住口鼻:"不想死就闭嘴。"
次日清晨,染血的纱布混在洗衣机里翻滚。程野套着黑色背心在厨房煎蛋,绷带从袖口露出一角。林小满盯着他小臂上狰狞的旧疤,刀伤叠着弹痕,像本写满秘密的密码书。
"看够了吗?"锅铲"当啷"敲在灶台,煎蛋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落进瓷盘。他转身时领口微敞,锁骨处的纹身一闪而过——是串被玫瑰缠绕的警徽编号。
暴雨夜,程野浑身湿透撞开房门。林小满正在给窗台的多肉浇水,转头就撞进他猩红的眼底。沾血的外套甩在地上,露出腰腹间还在渗血的绷带。他掐着她后颈按在墙上,呼吸灼烫:"他们找到这里了。"
玻璃爆裂声炸响的瞬间,程野抱着她滚进沙发背后。子弹擦过耳际打进墙面,石膏碎屑簌簌落在她发间。他单手换弹夹的动作行云流水,另一只手却护住她后脑:"数到三就往卧室跑。"
金属碰撞声与肉体击打声在黑暗里迸溅。林小满缩在衣柜里,听见程野的闷哼与重物倒地声交织。当柜门被拉开时,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染血的手指抚上她脸颊:"没事了。"
高烧的程野在深夜扯开自己的衬衫,枪伤与旧疤在月光下宛如浮雕。林小满敷毛巾的手被他抓住按在胸口,掌心下心跳震如擂鼓。"知道为什么选你合租吗?"他滚烫的呼吸缠上她耳垂,"三个月前银行劫案,你扑过去护住那个孩子的时候……"
突然响起的警报声割裂旖旎。程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从枕头下摸出枪上膛。衣柜暗格弹开,露出整排闪着冷光的武器。"该收网了。"他咬开她衣领纽扣,在锁骨咬出血痕:"等我回来,教你用枪。"
行动当夜,林小满在特警监控车里盯着屏幕。程野伪装成毒贩走进仓库,黑色战术服紧贴着肌肉线条。当枪声炸响时,她看见他后背爆开血花,却仍死死钳住毒枭咽喉。
重症监护室的第五天,程野在呼吸机下睁开眼。林小满正握着他缠满纱布的手,眼泪砸在警号铭牌上。他扯掉氧气管,带着血腥味的吻落在她唇间:"哭什么…还没教你…怎么拆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