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客厅里,林夏用黑色绸带缠住妻子苏晴的眼睛时,指尖微微发抖。落地窗外透进的路灯光像一把刀,将两人的影子劈成碎片。
「不是说好要玩点刺激的吗?」苏晴笑着向后仰头,天鹅般的脖颈在阴影中绷紧。她身上还穿着下班时的米色套装,领口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林夏盯着那道若隐若现的阴影,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咖啡馆撞见的画面——玻璃窗内,陌生男人的手正抚过她同样的位置。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匿名短信如约而至:「现在换我进来」。林夏将空调调低两度,冷汗却顺着脊椎往下淌。这个在暗网悬赏十万征集「婚姻忠诚度测试」的疯狂计划,此刻正随着密码锁的开启声走向失控。
玄关处传来皮革摩擦的轻响,来人戴着与林夏同款的古龙水味道。当陌生手掌覆上苏晴肩头时,她突然抓住对方手腕:「你换了袖扣?」林夏僵在原地,看着妻子摸索男人衬衫袖口的动作娴熟得刺眼。
「上周送你的星空袖扣呢?」苏晴的声音带着撒娇的鼻音,黑色绸带下睫毛颤动如垂死蝶翼。林夏下意识摸向自己空荡荡的袖口——那对镶着蓝宝石的袖扣,此刻正别在闯入者的衬衫上。
监控画面在手机屏幕闪烁,匿名雇主的要求在耳边炸开:「我要你妻子最真实的反应」。但当陌生男人扯开苏晴衣领时,林夏突然冲进卧室反锁了门。衣柜镜子里映出他惨白的脸,以及背后缓缓浮现的第三个人影……
「游戏才刚开始,林先生。」镜中人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冰冷,黑色口罩上方,一双与林夏极其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衣柜里的备用监控屏突然亮起,显示着客厅里正在发生的禁忌画面——苏晴的绸带不知何时松开了,此刻正与陌生男人十指相扣。
暗网聊天框在手机屏上疯狂跳动,匿名雇主发来最新指令:「现在换你扮演闯入者」。林夏颤抖着输入代码终止程序,系统却弹出血红警告:「契约精神不可违背」。镜中人将手术刀贴上他喉结:「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三年前那场车祸,苏晴的妹妹……」
记忆碎片突然割破理智。暴雨夜的急刹声、扭曲的护栏、后视镜里少女飘扬的蓝发带。林夏终于明白雇主为何精准掌握着所有秘密——当年副驾驶座上昏迷的苏晴,根本不知道撞死妹妹的究竟是谁在开车。
客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监控画面里,苏晴举着烟灰缸站在血泊中,陌生男人倒地抽搐。她扯下眼罩对着隐藏摄像头冷笑:「这种拙劣的试探,配不上你花三个月设计的求婚仪式。」染血的手机从她掌心滑落,屏幕上是林夏向暗网转账的完整记录。
当警笛声撕破夜空时,林夏在镜中人刀下艰难转头。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苏晴站在卧室门口举着手机录像的身影。她耳垂上晃动的,正是三年前妹妹葬礼时戴的珍珠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