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蕾丝吊带滑落第三颗纽扣时,陆沉突然掐灭了床头灯。这个动作让她的后背瞬间绷紧——十七天前那场车祸后,他再也没碰过她裸露的皮肤。
"别动。"温热的掌心覆上她颤抖的腰窝,黑暗中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林晚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情欲的前奏,而是某种更危险的信号。当陆沉扯开她裙摆下藏着的窃听器时,梳妆镜右下角的红点正规律闪烁,像极了他们初见那夜游轮甲板上的警示灯。
落地窗外暴雨倾盆,陆沉却突然咬住她耳垂低笑:"知道为什么选今天?"未等回答,他已扯开窗帘。对面写字楼23层的望远镜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而他们此刻纠缠的剪影,正被投射在整面玻璃幕墙上。
林晚的惊叫被吞进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里。陆沉的手指划过她锁骨下的淡青色淤痕——那是三天前在车库被神秘人袭击的印记。"看清楚,"他强迫她转向落地窗,"那个举着长焦镜头的,是你二叔的私人侦探;三楼露台抽烟的,是董事会派来的商业间谍;至于…"
话音未落,床头柜里的备用手机突然震动。解锁后的监控画面让林晚瞳孔骤缩:他们此刻交叠的身影,正同步显示在老宅会客厅的80寸液晶屏上,而端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赫然是三天前宣布昏迷的陆氏董事长。
苏晴推门进来时,林晚正把带血的匕首插进陆沉胸口。这个动作她演练过二十七次,在陆家私人医院的VIP病房,在摆满古董的董事长书房,在铺着波斯地毯的旋转楼梯转角。但此刻刀尖传来的触感不对——没有肌肉的阻滞感,反而像是刺进了某种凝胶物质。
"惊喜吗?"陆沉握住她持刀的手腕,撕开衬衫露出防弹衣上的仿真血包,"从你上个月在拍卖会偷换我竞标书开始,这场戏就该换个主角了。"他按下遥控器,卧室墙面突然翻转,露出整面监控屏幕。十七个分镜里,有苏晴在更衣室往她口红注入氰化物的特写,有二叔在书房伪造股权转让协议的画面,甚至还有…
林晚突然笑出声。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微型芯片,那是三小时前刚植入的量子通讯器:"你以为我为什么故意露出破绽?"墙角的古董座钟突然爆开,涌出的不是齿轮而是成捆的机密文件。最上面那份泛黄的出生证明,赫然写着苏晴与陆沉的DNA匹配度99.97%。
暴雨在此时穿透防弹玻璃,浇灭了所有监控屏幕的火花。当警笛声从三个方向包抄别墅时,林晚踩着满地碎玻璃走向暗门。她最后回头看了眼僵在原地的两人,指尖轻触唇上未干的血迹——那抹艳红不是陆沉的血包,而是三分钟前在洗手间补妆时,特意为这场谢幕准备的正红色唇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