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雾气裹着血腥味钻进鼻腔时,白璃正蜷缩在千年古榕的树洞里。她盯着掌心浮现的银色鹿纹,那些游走的纹路像活物般啃噬着皮肤——白鹿族最后的血脉封印,终究还是破了。
远处传来枯枝断裂声,玄色衣摆扫过腐叶的窸窣让她浑身绷紧。夜玄的指尖还沾着方才屠杀追兵时的血珠,此刻却轻柔地抚上她颤抖的腰窝。"怕我?"低哑嗓音裹着灵力震得她耳膜发麻,"三日前你主动解开我识海封印时,可不是这副模样。"
他掌心灵焰突然暴涨,白璃被按倒在铺满月见草的石台上。那些传说中能窥见前世今生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夜玄的拇指重重碾过她锁骨下的鹿形胎记。剧痛混着酥麻窜遍全身,她惊觉自己正发出幼鹿般的呜咽,而男人滚烫的唇已贴上她后颈跳动的血管。
"知道为什么你的灵力越挣扎越躁动吗?"夜玄咬破她耳垂汲取渗出的血珠,暗红咒文自两人相贴的肌肤蔓延开来,"白鹿族所谓守护灵脉的圣女,不过是用来温养噬心蛊的容器。"
灵力漩涡在石台上空凝聚成白鹿虚影,夜玄的指尖探入她丹田气海时,白璃终于看清那些银色纹路的真面目——根本不是族谱记载的祥瑞图腾,而是密密麻麻的锁灵咒。当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贴上最脆弱的灵核,被封印三百年的记忆轰然炸开。
漫天星子坠落在夜玄眼底,他掐着白璃的腰将她抵在灵泉边的白玉柱上。温泉水汽蒸得她眼前发昏,偏偏这人还要用膝盖顶开她虚软的双腿。"看清楚,"他握着她的手指向水面倒影,"你每高潮一次,咒文就解开三成。"
波光粼粼间,白璃看见自己后背浮现完整的鹿首图腾,夜玄留在她腰侧的指痕正化作金色流光渗入咒文。当他的犬齿刺破她肩头时,暴涨的灵力竟裹着两人沉入泉底。无数萤蓝色灵鱼穿过他们交缠的发丝,白璃在窒息般的快感中突然记起——三百年前也有个玄衣修士,这样抱着浑身是血的白鹿跃入洗髓池。
"当年你族长老用我的心头血画下这道锁魂咒,"夜玄突然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带着铁锈味的吻,"现在该连本带利还回来了。"灵泉突然沸腾如熔岩,白璃惊觉自己正主动缠上他的腰,丹田处封印彻底碎裂的瞬间,夜玄埋在她体内的指尖勾出了半枚血色玉珏。
漫天幻境倏然破碎,白璃浑身湿透地跌坐在祭坛中央。夜玄把玩着那枚与她颈间玉佩严丝合缝的玉珏,脚下法阵亮起猩红光芒。"终于齐了,"他笑着抹去唇边血迹,"不枉我等你轮回十二世。"当三百具白鹿族骸骨从地底破土而出时,白璃终于读懂男人眼中翻涌的,根本不是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