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灰在阳光里打着旋儿,我第27次用余光瞥向邻座。春日熏风掀起浅蓝窗帘,他校服袖口蹭过我的自动铅笔,在三角函数草稿纸上划出突兀的弧线。
"这道题…"他忽然倾身靠近,薄荷气息混着樱花香波扫过耳垂。我僵直脊背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那支红色百乐笔正沿着我的大腿曲线游走,在制服裙褶间写下看不见的公式。
教室后排传来压抑的轻笑,前桌女生突然转身借橡皮。他从容地抽回撑在我椅背上的手臂,指尖若有似无擦过膝上十公分处的绝对领域。我死死攥住裙摆,看着他喉结滚动着吞咽草莓牛奶,喉间溢出的吞咽声在寂静课堂里格外清晰。
教导主任的皮鞋声由远及近时,他忽然将温热掌心覆在我颤抖的膝盖上。投影仪蓝光里,我们交叠的阴影在多媒体白板上投出暧昧的轮廓,前排男生举起手机偷拍的瞬间,他贴着我的耳廓低语:"要装作在讨论课外实践报告吗?"
课桌下的战场早已硝烟弥漫。他的运动鞋尖勾住我的乐福鞋跟,在老师转身写板书的刹那,修长手指突然探进我敞开的书包夹层。当那本《天体物理学导论》被抽走时,夹在书页里的情书正巧落在他摊开的掌心。
放学后的储物柜区弥漫着潮湿的金属气息,他单手撑在我头顶的置物柜门,另一只手正慢条斯理解开领带。我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铁皮,看着他被汗浸湿的白衬衫下透出若隐若现的腰线。
"今天课上…"他忽然用膝盖顶开我试图并拢的双腿,沾着粉笔灰的拇指按上我的唇珠,"你咬笔帽的样子,让我想起实验室的离心机。"走廊灯光突然熄灭的瞬间,他滚烫的呼吸落在锁骨:"知道离心力公式吗?F=mω²r…"
顶楼天文台的望远镜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我们蜷缩在观测椅下的狭小空间。他校服第二颗纽扣硌着我的胸口,指尖顺着脊柱凹陷处描摹着银河旋臂的轨迹。当巡逻老师的手电光扫过门缝时,他忽然含住我发烫的耳垂:"你说…超新星爆发时,会不会也这么烫?"
更衣室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他反手锁门的咔嗒声让我浑身战栗。沾着汗水的体操服从肩头滑落时,他忽然用绷带蒙住我的眼睛:"别动,我在处理化学灼伤。"当冰凉的酒精棉球划过腰际,他沙哑的声线混着窗外蝉鸣:"中和反应…需要等量的酸和碱呢。"
黄昏的游泳池泛着粼粼波光,他潜入水底抓住我的脚踝。气泡从纠缠的唇齿间逃逸,我们沉向铺满夕阳的池底,直到肺叶灼痛才浮出水面。他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前,忽然轻笑:"比闭气时长的话,我赢的赌注该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