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的蕾丝手套划过鎏金雕花栏杆时,管家程砚正在擦拭那柄古董银餐刀。刀刃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她旗袍开衩处,像条游动的银蛇钻进雪白肌肤。"小姐的茉莉香膏换了配方?"他突然开口,喉结在领结下滚动,"比上周的栀子更惑人。"
这个在程家服务二十年的男人,此刻将餐刀插入冰镇香槟桶。气泡炸裂声里,他托着水晶杯走向施施的动作,像猎豹逼近沉睡的羚羊。施施的珍珠项链突然断裂,滚落的珠子在波斯地毯上敲出暧昧节奏。当她俯身时,程砚的皮鞋尖抵住了即将滚进沙发底的珍珠。
"别动。"他单膝跪地的姿态像求婚,指尖却捏着珍珠划过她脚踝,"这颗沾了玫瑰纯露。"落地窗外暴雨倾盆,施施看着他把珍珠含进口中,突然想起父亲遗嘱里那句"程砚可代行家主之权"。湿热的呼吸喷在颈侧时,她终于看清男人镜片后的欲念,比暴雨夜更汹涌。
此时二楼书房传来异响。程砚瞬间恢复管家仪态,却在扶她起身时用拇指重重擦过她后腰的胎记——那朵与生俱来的蔷薇花纹。当施施在藏书室发现生母的绝笔信,信纸上的水渍不知是泪痕还是程砚昨夜打翻的红酒。泛黄信笺写着:"程氏血脉不可信",而落款日期竟是程砚入职当天。
暴雨持续到第三章,当施施在温室发现程砚培育的黑色曼陀罗,花蕊里竟藏着微型胶卷。暗房显影的照片上,父亲与程砚在苏黎世银行的合影清晰可辨。此时身后传来裁剪玫瑰的咔嚓声,程砚将带刺的花茎塞进她掌心:"现在您该明白,我们早就在同一条毒藤上共生。"
家族律师送来股权文件那日,程砚正在为施施调整束腰。牛骨扣划过脊椎的触感让她战栗,男人却对着镜中倒影低笑:"收紧两寸,董事会的豺狼才会把您当回事。"他指尖绕着绸带打结,却在最后一下突然发力,施施踉跄跌进他怀里时,听见西装口袋里的瑞士军刀硌得生疼。
午夜钟响时,施施握着程砚的领带闯进地下酒窖。陈年白兰地的木塞崩开瞬间,她将琥珀色液体倾倒在程砚的衬衫上。"现在我们可以坦诚相待了?"酒液顺着腹肌流进皮带扣,程砚却摸出张泛黄契约:"令尊用这座庄园买断我二十年,今夜正好到期。"
当施施的牙齿咬开他腕表搭扣,程砚突然翻转手腕将她压在橡木桶上。温控系统突然故障,酒窖温度升至38度,他舔去她锁骨汗珠时轻笑:"知道为什么培育黑色曼陀罗?它的汁液能抹去遗嘱见证人的记忆。"施施的指甲陷进他后背,在听到监控系统重启声时,却主动咬破他的下唇。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施施裹着程砚的西装回到卧室,袖扣里藏的微型摄像头仍在运转。当她在梳妆台暗格找到生母的蓝宝石戒指,内侧刻着的"C.Y"缩写与程砚领针上的纹章完美契合。晨雾弥漫时,程砚端着早餐托盘出现,银质餐刀这次对准的是她盘中的水波蛋。
"吃吧。"他将蛋黄戳破,金色液体染脏雪白餐巾,"吃完带您见个人。"地下室铁门开启时,轮椅上的老人抬头刹那,施施终于明白程砚眼中永远燃烧的,不仅是情欲更是淬毒的仇恨。而此刻程砚从背后环住她,握着她的手将餐刀插进慕斯蛋糕:"现在,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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