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指甲深深掐进皮质转椅,中央空调的嗡鸣盖不住身后男人粗重的呼吸。落地窗外CBD的霓虹穿透百叶窗,在她锁骨处烙下明暗交错的伤痕。
这是她第三次「不小心」将美式泼在总监顾沉的高级西装上。前两次的干洗费转账记录还躺在微信对话框里,附带他凌晨两点发来的语音:「林秘书的咖啡,比星巴克的浓缩更提神。」
茶水间的监控死角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战场。当顾沉用带着雪松尾调的领带缠住她手腕时,林夏突然想起入职培训手册第17条——禁止办公室恋情。可此刻他齿尖碾过她耳垂的温度,比任何员工守则都更具约束力。
「顾总…」破碎的喘息混着文件散落声,林夏的细高跟勾住意大利手工皮鞋,「您上个月给未婚妻订的钻戒,Tiffany送来了样品。」
回应她的是更凶狠的啃咬。真丝衬衫第三颗纽扣弹到咖啡机上时,林夏终于看清这个男人眼底的暗涌。那不是猎艳者惯有的轻佻,而是困兽撕开牢笼前孤注一掷的疯狂。
顾沉把婚约协议书拍在总裁办桌上时,林夏正对着镜子补口红。鲜红的膏体划过唇角,像道新鲜的血痕。「三年前你父亲把我当狗使唤的时候,可没说过林大小姐会来当卧底。」
落地窗倒映着两具伤痕累累的躯体。林夏的指甲在男人背上抓出带血的沟壑,如同她父亲当年在顾家破产文件上签下的每一笔。那些被拍卖的祖宅古董,那些跪着求来的融资,最终都化作此刻抵死缠绵的报复。
「你以为我真是来当商业间谍?」她突然笑出声,指尖划过顾沉喉结的刀疤。那是他十九岁在工地扛钢筋时留下的勋章。「我是来验收成果的——看看被林家踩进泥里的丧家犬,能不能长出撕碎猎物的獠牙。」
监控录像带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转动。当晨光刺破雾霾蓝的窗帘,林夏踩着满地狼藉走向保险柜。那里锁着能摧毁两个家族的证据,此刻却不如顾沉咬在她肩头的牙印滚烫。
「明天股东大会,记得系我送的那条领带。」她将沾着两人体液的衬衫扔进碎纸机,烈焰红唇印上他渗血的嘴角:「毕竟迈开腿的人,总要尝尝被反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