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台灯在玻璃窗上投下摇晃的暗影,林深攥着钢笔的手背青筋暴起。第37页日记被反复划烂的墨迹里,藏着兄长林渊西装革履下的另一张脸——那个会在深夜用领带勒住脖颈,对着暗网直播自渎的男人。
"他总说我的吊带裙像妓女。"当林深在阁楼发现那箱用丝袜包裹的注射器时,终于明白兄长每周三消失的六小时意味着什么。性瘾治疗中心的缴费单与SM俱乐部的黑金卡叠放在一起,像两把插进伦理道德里的尖刀。
暴雨砸在别墅落地窗上的那夜,林渊的领口沾着陌生女人的口红闯进她房间。他掐住她手腕的力度与十二岁那年教她骑自行车时如出一辙,可这次他喘息着说出的却是:"你穿这件睡裙的样子,和妈妈葬礼那天一模一样。"
林深在梳妆台底层藏了微型摄像机。当镜头录下林渊偷走她内衣时痉挛的肩胛骨,她突然想起心理咨询师的话:"性瘾者的愧疚感会转化成更暴烈的欲望。"于是她开始故意将安眠药混进威士忌,在兄长瘫软时用丝绸领带捆住他的脚踝,把播放着偷拍视频的平板电脑悬在他眼前。
"现在是谁在发抖?"她咬开他衬衫纽扣时轻笑,指甲划过他胸口的旧烟疤,"你教会我怎么用疼痛记住一个人,哥哥。"
林渊开始出现幻听。每当他扯开第三个衬衫纽扣,就会听见妹妹在二十米外的琴房弹肖邦《雨滴》。那些破碎的音符化作实体,顺着静脉爬进心脏——就像此刻林深跨坐在他腰间,用拆信刀抵着他喉结读《洛丽塔》的样子。
"你给俱乐部那些女人灌药时,也这么安静吗?"她将刀刃压进他渗血的皮肤,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抚过他眼下的乌青。监控视频在墙面上循环播放,正是上周他在戒断中心崩溃撞墙的录像。
当林深把掺着催情剂的蜂蜜涂在锁骨上时,林渊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嘶吼:"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去看心理医生!"他扯开保险柜扔出泛黄的诊断书,1998年的铅字刺得人眼眶生疼:【患者因目睹母亲出轨现场诱发创伤性性瘾】。
暴风雨掀翻了露台的遮阳伞。林深握着电击器站在满地玻璃渣里,看着蜷缩在墙角的兄长正用碎酒瓶划大腿内侧——那是他十四岁起就有的自残印记。她突然意识到,这场强制爱游戏里根本没有赢家。
"要我帮你结束痛苦吗?"她跪下来握住他流血的手,将电击器塞进他掌心,"或者我们一起下地狱。"当警笛声穿透雨幕时,阁楼的老式留声机还在转着黑胶唱片。那首《GloomySunday》的旋律里,两具相拥的身体正随着250伏电压剧烈震颤,像极了他们母亲当年偷情时打翻的红酒渍。